三月中旬,蔡嘉盛開始拜訪所有自己熟識的企業界人士,目的隻有一個,把自己的嘉盛集團賣了。聽擁有好幾個名牌兒產品的嘉盛集團要出售,不少大的企業集團找上了門。最終,宏明公司以85億的價格跟蔡嘉盛達成了一致。
並購簽字儀式上,雷銘代表宏明公司和蔡嘉盛握了握手,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
大慶坐在強子套間裏,倆人一起看著本地新聞,一起喝著茶聊著。
大慶感歎道:“偌大一個紡織廠才賣了八千萬,這才幾年的工夫,蔡嘉盛一個電纜廠、一個建材廠、一個家具廠居然打包賣了85億,這都什麼價格啊?”
強子嘲笑道:“裏麵肯定有貓膩,85億是股民給宏明公司上市湊的,這一裏一外還不落到雷銘和張宏業口袋裏幾個億?”
大慶不解道:“那這個價格也不能瞎定吧?他們不怕被股民告啊?”
強子解釋道:“蔡嘉盛手裏那幾個品牌就是無形資產,無形資產怎麼定價可是門兒大學問,紡織廠的布賣不出去,它的牌子就不值錢,嘉盛電纜最近被媒體炒的那麼火,它就值大價錢。股民一聽宏明公司買的是嘉盛集團,就衝‘嘉盛’電纜這麼火,也把它當利好消息愉快的接受了,誰還會去雞蛋裏挑骨頭?”
大慶揣測道:“估計不一定是蔡嘉盛想賣自己的產業,弄不好是宏明公司用了什麼下作手段。”
強子輕笑道:“我看不一定,這絕對是狼狽為『奸』,一個把自己的企業賣了個好價錢,一個痛痛快快花出去一大筆錢,一次『性』就把賬上ipo募集的錢放進了自己口袋。兩個知名企業家就這麼粉墨登場,接受閃光燈的頂禮膜拜了。”
大慶還是有所不解的問道:“宏明想花錢我能理解,可蔡嘉盛為什麼要賣自己的產業呢?”
強子搖頭道:“不看好實業的前景唄,這屬於戰略『性』決策,我也不好為什麼。”
大慶感慨道:“我身邊的人都以結識張宏業、雷銘、蔡嘉盛這種大老板為榮,跟人吹噓他們身家多少億,多麼牛掰,自己和他們誰誰一起吃過飯,關係多麼鐵。就連我的上級都是這種風氣,我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氛圍,跟你聊的多了就更厭惡了。”
強子勸道:“你辭職得了,光看著你我都覺得累。”
大慶正待話,就聽手機鈴響,看是李文慧打來的,忙去衛生間接了。
“你幹嘛呢?不是好晚上陪我逛街呢嘛?”李文慧生氣道。
大慶一早就聽李文慧要他陪著逛星城步行街,他怕被附近的熟人看到閑話,故意編了加班開會的借口跑來找強子聊,想耗的晚些,等李文慧沒了逛街的興致,倆人直接回家。
大慶忙道:“這不是剛散會麼?”
李文慧催促道:“那你趕緊來,我還沒吃飯呢,陪我吃了飯再逛。”
大慶道:“自己家的商業街,你在那裏辦公,有啥可逛的?”
李文慧生氣道:“照你的意思,你是我男人,自己家的男人看,以後就沒什麼可看的了是麼?”
大慶趕忙道歉:“別,別,以後還得看。您消消氣,我這就趕緊打車過去。”
李文慧笑罵道:“這還差不多。”
大慶出了衛生間,跟強子自己家的婆娘發脾氣了,自己得趕緊回去,被強子笑話了一番後,急急忙忙打車走了。
在大慶的心裏,女人就是男饒家,是無論貧窮、富有都不能割舍的最重要的部分。但在強子眼裏,女人是男人勝利時刻的戰利品,是男人榮譽殿堂裏的裝飾品,是男人繁殖使命裏的必需品,是男人『性』福生活裏的調味品……除了曾經的花,強子真的不關心大慶娶了個什麼樣的老婆,也沒有想見見的意思,所以根本就沒打聽過大慶老婆出國生孩子的事兒。
對於大慶這個“婆娘發脾氣”的蹩腳借口,強子的感覺隻有一個:大慶還是老老實實上班的好,熬個不錯的位置直到退休,這就是自己的發最適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