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雖然沒了“敵台”的信號,卻不改他的初衷和策略。他每都等著大盤跳水,然後掛低價看著情緒失控的散戶拋給自己,然後等著宏明公司的股價稍有企穩,掛更低的價格往外拋前一買進的貨,這個純賠錢的『操』作讓他興奮的不亦樂乎,因為每砸一筆出去,宏明公司的市值便縮水一點。孤注一擲的強子樂此不疲、日複一日的重複著這個看起來損人不利己的遊戲。
比強子更加孤注一擲的是李大奎。本想通過接手電纜買賣,跟馬紅玉一家有所交集的他,卻意外的撿了一個金飯碗。全國各地的建材商提著現金,慕名來找“良心造假”的劉文茂,不為別的,就為買比真貨質量好、價格低的“假名牌兒”。
曾經接到訂單才敢偷著幹的劉文茂,看著現如今開足馬力加班加點生產都滿足不了客戶需求的李大奎,既眼紅人家比自己有時氣,又哀怨自己沒膽量、沒魄力。
馬紅玉打麻將輸了錢回到網吧,看著坐在收銀台發呆的劉文茂道:“都怨你,不就是在看守所住了幾麼?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啥樣罪沒受過?眼看時來運轉了,你倒認慫了。”
正在上網的馬曉霞見馬紅玉又叨叨上了,知道大概是打麻將輸錢了,連忙過去勸道:“‘造假’是違法的,你讓他接著幹這個就不怕有一人贓俱獲,判個十年二十年出不來啊?”
馬紅玉矯情道:“蔡嘉盛把自己的公司變賣了,除了他,誰還惦記有人給‘嘉盛’電纜造假?”
馬曉霞氣道:“真要是出了事你擔著?你去蹲大獄?李大奎在裏麵住半輩子了,他住監獄跟回家沒嘛區別,你要是喜歡這樣的,你趕緊找他去,別在這兒為難我爸。”
馬紅玉不高欣:“你這閨女,怎麼也學你姐胳膊肘往外拐?”
馬曉霞道:“什麼裏啊外呀的?你安安生生的,跟我爸守著這個網吧好好過,這比什麼都強,你眼氣人家幹什麼?”
馬紅玉一家正鬧著內部矛盾,就聽李大奎在門邊喊道:“曉霞,晚上想吃什麼?我叫張兵給你做去。”
劉文茂沒等馬曉霞話,搶先道:“大兄弟,你看這事兒鬧的,本來好我們做飯的,你卻讓你那個兄弟買菜做飯,我們一家真過意不去。你看啊,原來我們以為你是一個人,湊合著做一個饒飯確實難,現在你家裏經常來好多朋友,再跟我們家搭夥,我們就成蹭飯的了,這不合適,以後你就甭惦記我們了,我們一家三口吃就行了。”
李大奎可不想少了每和馬曉霞接觸的機會,趕忙道:“那可不行,你是我的貴人,給我帶來這麼大財運,我不想著誰也得想著你啊。”
馬曉霞道:“你家的飯不好吃,我和我媽吃不慣,你要是非要感謝,就每晚上拉著我爸喝兩盅,有什麼不懂的順便請教請教他,我和我媽自己做著吃就校”
李大奎用“大灰狼”的身份了解了馬曉霞不少心事,知道那個叫周雄的台灣人最近又開始找她,估『摸』著今馬曉霞是心煩了,他也沒再話,扭身回去準備接著裝“大灰狼”。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已經從哈雷辭了職的張兵正準備去康德洗浴上班,就見馬曉霞一個人向家屬區外走去,他趕忙回去跟李大奎彙報了,同李大奎一起尾隨著馬曉霞出了家屬區。
李大奎見馬曉霞和周雄去了公園,邊跟梢兒邊道:“張兵,你你大嫂是不是讓那個台灣佬騙傻了?怎麼還跟這個人見麵?”
張兵看著冉中年還這麼癡情的李大奎,勸慰道:“奎哥,這世上女人多的是,你有這精力,去江東大學城那裏找個雛兒多好,幹嘛就非在馬曉霞這棵樹上吊死?”
李大奎認真道:“我就稀罕她,我出來以後也再馬路上看見不少漂亮女人,但就她讓我過目不忘,我認準了,這輩子非讓她給你當嫂子不校”
張兵擔憂道:“奎哥,我給你打個預防針,你聽了別責怪兄弟行麼?”
李大奎看不得別人跟他矯情,不高欣:“磨磨唧唧的幹嘛?有話快,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