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愛霞的樓房夢破滅了,劉建民答應給她家留的樓房,100多平米的樓房,也在搶房事件中被人強占了。她哭喊著讓武誌學為她討回來,可是她的丈夫用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冷酷口吻跟她說:你再說要廠裏的樓房,我就跟你離婚!郝愛霞在聽到丈夫的話後,嚇的再也不敢哭了。
武誌學拉著郝愛霞去了劉建民家,指著劉建民家已經被憤怒的職工拆成廢墟的斷瓦殘垣說:“你要是不想咱們家也成這樣,你就去鬧!你就去逼我給你要樓!”
武誌學在張宏宇的努力和大慶的幫助下,解決完住房困難群眾的問題後,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他發自內心的感激大慶解決了最棘手的職工生活住房問題,幫他保住了烏紗帽。武誌學想起了最近很少跟他聯係的王坤,他知道自己欠這個好兄弟一個道歉。武誌學反思著自己當了工業局長之後的一年多所發生的事,自己似乎變得和很多當權者一樣,聽不得別人的意見了。別人說的越委婉,自己越不當回事;別人如果板起臉跟自己說,自己就會惱火的訓斥人家。
武誌學步行去了王坤的飯館,一邊走一邊想一會兒該怎麼開口跟王坤道個歉。到了鴻雁酒家,王坤的新樓主體已經蓋好了,油工們正在裏麵刷房子。一樓的酒館照常營業著,但是卻不見王坤,也不見他對象王豔卿。武誌學看著王坤蓋的二層和三層,感慨著自言自語道:“兄弟啊,哥哥祝福你,你現在一下子有了幾十間房!”
劉輝幫小春紅搶回了本該屬於這個女孩兒的房子,他怕以後丟了房子的那戶人趁他不在,回來欺負小春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小春紅對門的房子也搶了,想著以後做個鄰居,也好有個照應。
劉輝幸虧搶了一套房子,要不然他一家子真就無家可歸了。劉建民被紀委帶走後,劉輝帶著他媽住到了江北,他每天去廠裏打聽他父親的消息。終於盼到他父親回來了,他家的平房卻已經被激憤的暴民們拆了。他囑咐幾個不錯的小兄弟,先去他搶的樓裏住著,幫他看著房子,自己還帶著父母去江北住了,他想等事態好轉一些,再回去住,他父親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鄰居們不善的眼神。
張宏宇順利的當了廠長,他感念劉建民以前對他的照顧,沒有安排劉建民具體工作,隻是讓司機小劉告訴劉建民:在家休息吧,工資廠裏該怎麼發還怎麼發。
劉輝的承包合同也被紡織廠的一紙通告廢除了,他對此到沒在意,因為他不但沒損失,還從這個套人的坑裏解脫了出來。他現在最發愁的是,孫雅莉不能再幫他照顧服裝店了,她必須回廠裏上班了,否則就會被開除的。
劉輝白天忙活著店裏的事,晚上回去照顧父母,他被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弄得緊張不安、焦急無助了,他以前勞改的時候也沒有如此落寞過。他想念小百合陪著他的日子,那是他過往生命中最得意的日子,有酒有肉有錢花,還有體貼周到的小百合伺候他。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心中對自己說:這是替小百合打的,讓你這個混蛋不愛惜她!
李雅晴是最高興看到劉輝回店裏忙活的,她終於有機會跟喜歡的人再續前緣了,主動每天最後一個下班,幫劉輝做賬、收拾庫房。她看著這個心愛的男人不像以前那樣風趣幽默了,也不對她占便宜揩油了,心中惶恐的對劉輝說:“輝哥,我是不是做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了?你現在為什麼沒有以前對我好了?你要是覺得我哪裏不好,你就說我,我改還不行麼?”
劉輝看著這個嬌羞的令人熱血沸騰的女人,像隻發情的野獸一樣撲了上去,迅速的扒著她的衣服,李雅晴受驚的半推半就著。劉輝粗暴的揉捏著她的**,勢大力沉的撞擊著她的身體,毫不顧忌她疼痛的叫喊,直到一泄入注後撲倒在她身上。劉輝在李雅晴身上釋放了心中壓抑許久的怨氣,他怨王坤給他做局讓他套進了銷售的陷阱,他怨父親不聽他的勸告沒能好好管理廠子,他怨那個舉報自己父親的人,他怨紡織廠家屬區的住戶不知道知恩圖報,他怨自己貪心不足、掙錢沒夠、看不清形勢。
“輝哥,剛才你太激動了,我也沒準備,要是懷孕了怎麼辦?”李雅晴羞紅著臉說。
“那就打了吧,我給你找大夫做,不用你操心。”劉輝漠不關心的說。
“咱們不能要了這個孩子麼?我嫁給你好不好?我肯定能對你百依百順的,好不好麼?”李雅晴撒嬌道。
“再說吧,你收拾收拾,該回家了。我家裏也還有事。”劉輝說。
“那你明天陪我看電影好不好?”李雅晴繼續撒嬌道。
“不行,明天是小百合的忌日,我要去看她。”劉輝冷冷的說。
“你!你!你混蛋!”李雅晴瘋狂的大哭起來。
王剛在張文清高升以後,鬱悶了起來。張文清臨走的時候告訴他:老所長隻把握工作方向,不管具體的事,以後紡織廠這邊治安上的事歸陳凡管了,你最好跟陳凡聯係上,我不方便出麵給你們搭橋,以後要是駐廠派出所轄區裏的買賣幹不下去,就別幹了,等我在分局立穩了腳,你們可以換個地方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