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忐忑的喜悅(1 / 3)

大慶有種流行歌曲裏說的“痛並快樂”的感覺:他為了不讓兩個女人累著,承包了家裏所有的洗衣做飯之類的事情,他身體雖累,但心裏美的不行,因為紡織廠醫院的一位婦科老中醫給二女把過脈之後告訴他們,小花懷的是女孩兒,王楠懷的是男孩兒。大慶即將在夏天兒女雙全湊成一個“好”了,而且是按字的比劃,女孩在前,男孩在後。

大慶的母親三月份就從老家趕了過來,給兩個將要出世的孩子準備小衣服、小被子。老太太告訴大慶,等夏天他妹妹放暑假了,讓他妹妹過來照顧嫂子,也能讓一家人鬆快鬆快。小花畢竟是大慶明媒正娶的妻子,老太太對小花的關心讓王楠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王楠臉上從來不敢表露什麼,每天依然按時上下班,偶爾借口出去遛彎,陳有德也關照她和小花一起去,讓大慶陪著。雖然搬得離大慶近了,但由於陳有德對兩個孕婦照顧有加,使她和大慶再也沒有了獨處的機會。王楠對愛人的占有欲讓她煩躁不安,她喜歡讓大慶抱著她,看著大慶輕輕撫摸她的肚子,興奮的聽著來自未來兒子的聲音。

王楠借口找廠領導溝通一些事情的機會,將大慶約到了他們的“愛巢”,一番雲雨過後,王楠幸福的枕在大慶的胸口,輕輕的說:“你都快當爹了,整天就知道瞎忙,也不說給孩子起個名字。”

大慶聽後微笑著說:“我其實早就想好了,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你說。閨女以後就叫陳平,兒子叫陳安,你說好不好?”

王楠聽後,眼角悄悄的留下了兩行眼淚,她知道大慶為什麼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大慶是為了想讓兩個孩子以後的命運不像她一樣遭遇那麼多災難,她靜靜的擦拭了一下眼淚說:“名字倒是挺好,我也喜歡平安的祝願,但是女孩叫陳平不好聽,兒子叫陳安也不好聽,換換吧,兒子叫陳平,女兒叫陳安。”

“你說的對,兒子叫陳平好聽。”大慶邊說邊幫王楠擦了擦眼淚。

“我真想每天晚上都能躺在你懷裏,你不知道,白天上班忙著沒什麼感覺,下班回家,幹爹和小花陪著說話、吃飯也沒什麼感覺,可是自己一個人一回了屋,就感覺空落落的。你和小花的房間跟我的房間就隔著一堵牆,牆東邊是我的床,牆西邊是你倆的床,我都不願意挨著牆睡,挨近了就能聽見你倆胡折騰,你是不是故意搞那麼大聲的?”王楠哀怨的說著心事。

“你看你,我和小花都好久沒有過了,你是幻聽了吧?咱去醫院檢查檢查吧,不會是有什麼聽力問題了吧?我跟你說啊,我自從幹了公安之後,去市圖書館辦了個借書證,我看了很多關於刑偵和犯罪心理方麵的書,我也懂好多心理問題,雖然咱們國家醫院不看這個,但是我覺得人家外國人書裏說的沒錯,心理問題也是一種疾病,不能忽視。”大慶用他自認為專業的知識嚴肅的說著。

“你才有心理問題呢!我就是聽到了,你就是故意不承認!你還冤枉我有問題,你怎麼現在變這麼壞了?”王楠嬌嗔著拍打著大慶說。

“嗬嗬,不鬧了,不鬧了,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從懷孕之後,皮膚比以前更好看了,都晶瑩透亮的,看的人都想咬你一口。”大慶岔開話題安慰著說。

“你咬的還少啊?”王楠羞紅著臉說。

“我不是忍不住嘛。大夫說了,你們平時別累著,但是要多走動,以後好生。咱倆別躺著了,出來時間不短了,抓緊溜達著回去吧。”大慶忙止住了王楠的話,催促著趕緊回去。

大慶很怕王楠跟他提小花,這種禁忌的愛情裏,每一個細節都讓人難以啟齒,不得不回避。大慶對於小花的了解要比王楠深刻的多,在他心裏,小花雖然是個農村女孩兒,但對於自己的愛情,她有著老母雞一樣的保護力,無論對手是老鷹還是毒蛇,她一樣要炸著翅膀跟對手鬥個不死不休。

大慶有一次聽小花說:王楠姐看你的眼神有點怪,怎麼讓人感覺你不光是孩子幹爹,還是姐的“幹丈夫”呢?王楠姐人雖漂亮,但命真不好,夠可憐了,你可別趁著幫姐的機會占姐便宜,讓我知道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看我不收拾你!小花的話讓大慶有如五雷轟頂,他預感自己最怕的事情可能就要發生了,惶恐的坐立不安,他害怕四下無人時王楠看他的熱烈目光,忐忑於王楠想和他幽會時遞給他的紙條。

大慶有一次陪著兩個女人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小花的身體很好,胎兒也挺正常,可是王楠的身體卻由於貧血,可能會導致胎兒早產,預產期前兩個月的時候最好提前住院。王楠聽了大夫的話,難過的有些頭暈,站立不穩時大慶下意識的從一側抱住了她,王楠趕忙慌亂的推開了大慶。大慶感覺自己也有些頭暈,讓大夫給他把了把脈,量了一下血壓。

大夫檢查完說:“你血壓有點高,平時一定多注意,不要總情緒激動。你愛人身體條件不是很好,平時夫妻生活一定要節製,否則容易導致胎兒流產。”

小花聽了大夫的話笑道:“大夫,這是我姐,我才是他老婆。你別亂點鴛鴦譜啊。”

大夫知道自己搞錯了狀況,不好意思的對王楠說:“對不起啊。不過我說的話你也要注意,你和你丈夫一定要節製。”

王楠羞紅著臉,呢喃的說:“嗯。”

小花怕大夫越說越尷尬,忙謝過大夫拉著王楠走了,邊走邊安慰王楠:“姐,大夫不了解情況,你別在意啊,回去以後你多休息,銷售科的事我也能應付一些了,你能少操點心就少操點心吧。”

王楠歎了口氣說:“去年咱們雖然就幹了幾個月,可是年底也掙了不少,咱都是萬元戶了,興奮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好了,這可是咱兩個女人闖出來的,我也總算是揚眉吐氣一回。年初的時候我對今年的銷售信心十足,可是你不知道,那些國營服裝廠的客戶是在是太貪心了,嫌咱們價格比南方布貴不說,還明目張膽的管我要回扣,說不多留些好處給他們,明年就不跟我們簽合同了。我這身體都是著急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