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最近一直陪著小花睡覺,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手機鈴聲反複的響了起來,看著已經被吵醒的小花,大慶抱歉的拿著電話去了陽台。
“喂?”大慶出聲道。
“凡哥,我是夏蓮,不好了,娛樂城來了很多警察。輝哥他們都去和警察問情況了,讓我給你打電話說一聲,你趕快聯係人,問問什麼情況吧。”
大慶有些心神不寧的說道:“你先別慌,趕快把劉輝搞的賭局撤了,想法把賭資藏起來,趕快。”
夏蓮按著大慶的吩咐收拾著東西,但辦公室的門很快被警察踹開了,夏蓮還沒來得及掩蓋什麼,就被警察人贓俱獲了。
大慶無法入睡了,他心慌意亂的想著辦法,深夜並不方便給要好的江北區同事打電話,更何況,有手機的同事並不多。大慶跟小花說劉輝出了事,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就開車去了江北分局。
大慶現在有些後悔沒和市局的同事多走動了,要不然遇到這樣的急事也不會抓瞎,他打通了馮建新家的電話,問了問魏敏今天江北分局誰值班,匆匆的掛了電話後,隻留下一頭霧水的馮建新和魏敏在床上大眼瞪小眼。馮建新和魏敏結婚後,為了不讓兩人相互影響工作,大慶托人將魏敏留在了江北分局,隻把馮建新掉到了新華區。
大慶去江北分局路過國貿大廈,看著國貿大廈樓下停著的十幾輛警車都是省會常山的牌照,心想壞了,這次辦案的不是新陽市局,現在去了江北分局也不會收到什麼信息。
大慶熬到早晨七點,接到了市局的緊急會議通知,連忙急匆匆的去了局裏,開完會才知道,這次省廳接到舉報,趁世界杯決賽之夜直奔新陽,查獲了一個特大賭博團夥,整個世界杯期間,他們吸引了超過三千萬賭資,參賭人員除了新陽本地的官員、富商之外,還有很多外籍人士,給新陽乃至東湖造成了及其惡劣的影響。
大慶知道這次恐怕是很難幫上什麼忙了,省廳直接介入的案件,自己真的沒那麼大本事去幹涉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其中一個人把組織賭局的事兒抗下來,讓其他人先脫罪。
大慶出了市局,給李文慧打電話說了情況,就聽李文慧在電話中囑咐道:“新地娛樂城用的是夏蓮的名字,人家姑娘為咱們擔了很大的事兒,不論如何,要把夏蓮撈出來。”
大慶說道:“你放心吧,我現在動身去常山,你抓緊找個律師,谘詢一下具體的事兒,我想法設法到看守所見他們一麵,交代他們些事情,好讓他們口風一致。”
大慶知道很多內部的事情,去到常山之後,沒有驚動任何人,私下裏找到看守所所長,說明來意之後,悄悄的塞了一個裝滿錢的男士皮包。大慶穿著警服進到了看守所裏,挨個見了幾人之後,讓他們把設計好的台詞背熟練了,這才放心的回了新陽。
一個月之後,趙九龍頂下了所有罪名,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其他人均判了緩刑。能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幾人拿出了幾乎全部積蓄,又是托人給法院上貢,又是交足了罰金才換來的。
大慶和胡永剛夫婦在法院門口接上幾人,一路飛馳回了新天地公司。小春紅和宋曉佳兩人坐在公司的辦公室裏,看著劉輝幾人走進來,激動的上前抱住了自己的老公,還沒等兩個男人說什麼愧疚的話,幾個耳光就打在了臉上,兩個女人氣呼呼的又坐會了沙發上。
大慶看著幾人的尷尬,出聲道:“算了,消消氣吧,我比你們還想扇他們呢,哎,要說最對不住的就是夏蓮,人家一個姑娘,為了公司的事業奮鬥到現在還沒結婚,這又住了一個多月看守所,我這心裏都替你們臊的慌。”
張彤的老婆是個賢淑的女人,出言勸解道:“讓他們先去澡堂子洗個澡吧,身上都臭了。夏蓮妹子是女人,嫂子在這裏替我家男人給你賠不是了,走,嫂子帶你去洗澡去,一會兒你先洗著,嫂子去給你買身新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