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僅僅有些驚訝,下一秒,身體便宛若遊龍般突襲了上去。
“雪”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反應能力,這樣遇事鎮定的人,不論以後做哪方麵職業,都會有極大的成就。隻可惜,他今天要死在這裏了。
“別著急,讓我先清理下戰場再說……”她的聲音帶著絲絲魅惑,染著幾分邪氣。隨即身影一動,幾個起落就來到了剩下的魔兵眼前,揚起一個危險十足又傾國傾城的笑容。他們還未反應過來,銀色的匕首就在空中掠過一道殘光,劃過脖頸。血液噴湧,卻恭順無比的向後放出,不敢沾染在她的衣角上。
十幾名殺手就被人頃刻間殺死了,殤畏懼她的實力,但更多的,是憤怒。
她毫無顧忌的、毫無顧忌的在他麵前殺了他的手下。
血祭,你到底是一個多麼狂妄又自大的人!
細碎的劉海隨風飄起,棱角分明的臉龐都透著一抹寒氣冷峻,紫色的瞳孔忽的變成了緋紅色,無盡的怒火中,還有著嗜血的冰冷。
“雪”輕笑了一聲,這就忍不住了?
嗬嗬。
這樣的人都能讓你發怒?血祭啊,你可真讓我看不起!
不過,這對她可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她踏前一步,那是肉眼不可見的急速,直直朝站在一旁的影奔去。
緋紅的眼眸頓時冷靜了下來,成了之前的紫色。心裏暗叫不好。
“快走!”
她哪會讓影逃走?還不等影反應,鋒利的匕首便已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握著匕首的力道漸漸加重,眼見滲出了血跡。
“別傷害他!”殤連忙出聲製止道,“月正鬆就在後麵,放了他,月正鬆的命就是你的!”
“月正鬆?”她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後又恍然大悟,“可以,不過你先把月正鬆給我。”
殤點頭,一招手,一個戴著麵具的殺手就把昏死過去的月正鬆帶了上來,隨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才是真正的魔兵吧!”“雪”嗬嗬一笑,魔風以為幾個小嘍囉就能困的住她麼?笑話,不管是她還是她,都有著無比的高傲,任何人都不可以淩駕於她們之上!
殤沉默不語。
是的,她沒猜錯,之前被她殺死的根本不是真的魔兵。試問,在不知對手實力究竟如何的情況下,又有誰會將自己的全部實力暴露出來?
“雪”低沉的笑了兩聲,收回抵在影脖子上的匕首,長腿一邁,走到昏迷不醒的月正鬆的麵前。
嗯……該不該給她留著呢?
她的嘴角輕輕上揚,像是邪魅的妖精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你們走吧。”“雪”朝著殤揮了揮手,一會兒那家夥要是發飆了,說不準會把自己暴露出來。
見他們都離開了,“雪”鬼魅一笑,鋒利的匕首閃著銀色的寒光,快如閃電般直直朝下方捅去!
還是殺了吧。
“別殺他!”
“雪”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她驚異的望著自己的左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拿著匕首的右手!
“雪”陰沉著臉,命令道:“放手!”
卻在瞬間,就換成了緊張的神情:“他是我的獵物!”
“雪”狂妄地笑道:“你的獵物?嗬嗬,隻要我想要,你的又如何?再說,他終究是個死罷了。”
“你不明白,”雪搖搖頭,妖異的眼眸射出狠曆的光芒,“他帶給我的一切痛苦,我要一點一點的、加以百倍地讓他償還。”
“雪”愣了一下,後又十分讚賞地說:“不愧是我血冥的宿主,這份狠辣,我喜歡!”
“丫頭,遇到什麼難處盡管找我,別死扛著。”
雪聽到血冥的話,心裏泛起了絲絲暖意,哪知她又說:“要是讓那個世界的人知道了我血冥的宿主被人弄死了,我可沒臉再回去了!”
雪的臉十分滑稽的由紅變綠,由綠變紫,最後變成墨汁般黑的不能再黑的顏色。
“血、、、、冥!!!!!”
影在樹林外圍聽到這石破天驚的吼叫,目光微不可查的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