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明毅自己有點兒恍惚,樓嶽陽自從調到外地工作,走前叮囑他替他照顧好辰小喬以後,明毅不自覺就總是在莫名奇妙的時候想到辰小喬,比如現在。
他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出差的時候有人跟他說當地有種特產,叫百歲百合,說來也就是一種食用百合,美容養顏效果很好,明毅一個大男人自然用不到這個東西,但是一轉身,猛然就想到了辰小喬,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水靈靈的,買一點帶回去倒是可以送給辰小喬,然後明毅就鬼使神差的買了一大包。
明毅拎著一大包百合站在辰小喬的學校門口,猶豫著要不要給辰小喬打電話。他和辰小喬就見過一麵,還是年前辰小喬開學的時候他去車站接她的那一次,那一天辰小喬靦腆著紅著臉謝謝他,那樣子看的明毅心下裏愈發嫉妒樓嶽陽了,他一直想辰小喬要是自己的鄰家小妹,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兒。
但是想歸想,辰小喬畢竟和他不過一麵之緣,明毅拎著百合站在辰小喬學校門口在想,辰小喬會不會以為他這是在特意討好她,意圖對她不軌。話說他和辰小喬非親非故,就這樣巴巴的給她送東西過來,怎麼著也像是非奸即盜。
明毅猶豫了好大一會兒,才想到一個很合適的理由:百合是樓嶽陽讓他給她送過來,他不過是個跑腿兒的。明毅心下裏想著這個理由好倒是好,就是白白便宜了樓嶽陽。
不過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他人都已經站在這裏了,總不能再返回去吧!然後明毅就撥通了那個他心中的鄰家小妹辰小喬的電話。
很久以後明毅想起那天的事,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他一直在想著怎麼讓辰小喬千萬別誤會自己對她有什麼非分的想法,沒想到到後來自己倒成了讓辰小喬對他別有什麼想法。明毅想著要是那天他不去見辰小喬的話,估計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和辰小喬有什麼交集,那麼後來也不會發生那麼多勞什子傷心傷肝傷身傷神的破事兒!
但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明毅隻能認了!
明毅掏出手機終於撥通了辰小喬的電話,電話那邊很吵,音樂聲人聲嘈雜在一起,明毅喂了半天才聽到辰小喬的聲音,“哥?!”
“小喬還記得我嗎?我是明毅。”
“記得,記得!”辰小喬連說了兩個記得,明毅聽著覺得辰小喬除了意外之外還有很高興。
“哥,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辰小喬那一聲哥叫得明毅心裏很是舒坦,辰小喬叫樓嶽陽嶽陽哥,叫他就隻剩下一個哥,聽起來跟辰小喬是他親妹妹似的,聽著明毅心花怒放。明毅那會兒完全忘了前幾天出差的時候在酒店裏吃飯合同方叫了幾個陪酒的小姐,坐他身邊的那個水蛇腰的女人也一直哥哥哥哥的叫他。
電話這邊的辰小喬其實有點兒忙,每年三月都有學雷鋒日,然後有什麼大型講座什麼的,好死不活明毅來的時候那天學校你正準備著講座,辰小喬作為在學校裏位置最為坑爹的大一學生,早上被通知去參加聽那個年複一年的講座,本來被叫去聽那勞神經的講座也不是什麼十分折磨人的事,忍忍也就過了,問題在於她為什麼要臨時被征召做禮儀小姐,三月天的穿著旗袍和十厘米的細高跟鞋在門口像是蠟像一眼被人參觀?
負責會場布置的學姐說學校的禮儀隊有一半被調到音樂禮堂了,那邊說是有什麼音樂會,所以臨時從各個院係挑了幾個在校的,沒事兒的過來幫忙做禮儀。辰小喬歪著頭想,原來被強製要求過來聽講座原來在你們眼裏看來等同於沒事做啊?!
明毅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講座已經開始開一個小時了,預計兩個小時的講座雖然剛過去一半,但是在會場的工作人員大多已經閑了下來,門口站著的加辰小喬一共八個禮儀小姐,調走了四個進了會場撐場麵,還剩下四個留在入口撐麵子,三月天雖然不是冬天,但是平均隻有十來度的天氣,辰小喬的冬裝旗袍裏麵隻有保暖衣,穿這麼點在屋裏還過得去,在外麵被那個小風一吹,辰小喬不禁隻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