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翊老師!我對此次師教保護力量有所懷疑,雖然我們都不懼自身生死。但若教殿拿我等百人性命開玩笑,恐怕令我們心有不服。”他一席黑色衣袍,體態消瘦。持手大柄鋼刀,刀刃縈繞環環光影。巽泣,百人強者排名魁首,過去三年中第一席位未迎侵犯者。
“喲!何處此言?”刑翊眼目微閉,笑意趣味。昨晚答應敇胤,他就預料到會有此著。如果間月因他人不服而被曆練衛隊打敗,連學子都戰不過的人,有何資擔當師教力量呢。不能隨行,那也怪不著他了。
“他!我記得是入學新生,有何能力擔任我等師教守護。如我等在曆練中遇有生死危機,期盼救援讓他出手,恐怕連他自身也都難保。教殿如此行徑,豈不是拿我等生死之命玩笑。”怒指間月,巽泣當眾質疑間月實力。若是間月換作教殿其他任何人,就算是實力最低的學子,他也不會如此。隻因接到鳳瀚家族之令刺殺幻月殺等人,間月的信息未知讓他想試探一番。若然間月當真實力強大,刺殺任務就得改變策略,若然間月委實庸碌無為,此番讓他離開關琳昊等人省得到時多有麻煩。
“你是在質疑我們的派定嗎?”刑翊懇切希望巽泣打敗間月,但怎麼說自己也得裝裝師長威嚴。
“學生不敢,不過要想我等安心出行。我鬥膽請戰,隻要他能證明自己的實力,我無話可說。”巽泣的話得到一眾學子認同,間月身站師教衛隊,他們都希望得見自己身後是否真有強大守護。一眾吆喝起聲,支持巽泣挑戰間月。
而處身曆練衛隊中的鳳天姬等人,媚念芳低聲起語:“這家夥真不願聽隊長的話啊!”
鳳天姬眉宇緊皺,本已命立巽泣放棄刺殺幻月殺專心輔助自己尋找十大締器,哪知他執意顧念家族命令。巽泣也許會顧念她麵子,但若他執意執行家族命令,鳳天姬也無可奈何。畢竟她的大小姐隻是身份,其實質不過是鳳瀚家族‘特殊一員’而已。這也是鳳天姬為什麼一心想與幻月殺為友的原因,與其生活不如意,不如靠自己改變這一切。
心有各思,言有各語;為了能更好讓關琳昊等人參加這次曆練,雪燕並未告訴他們鳳瀚家族派人追殺的事。因與鳳天姬言談得知,鳳瀚家族鳳異隊出動,以間月的實力完全可以抵擋。何況關琳昊等人還有臻鋒師教衛隊保護,間月隻需暗中防備鳳異隊的暗殺就可。得見間月身在師教衛隊跟隨自己同行,關琳昊等人本就欣喜,此番巽泣邀戰間月,讓關琳蓉升起一肚子氣。若不是自知實力不敵巽泣,小丫頭非得上去咬下他的幾塊肉不可。憤憤而視巽泣,待間月把你打趴下,看你還怎麼臭屁。
“嗬嗬!有趣。間月,有人不服你站身師教衛隊,你可敢接受他的挑戰?”回目間月,說實在排除對間月昨晚破壞自己好事的惱恨,刑翊很想看看這個與他人不一樣的少年是否真如他外表一般。
“打敗他就可以了嗎?”在他沒有複雜心思煩緒,他此行隻為能保護好關琳蓉等人。時下有人挑戰自己,接戰便是。
“嗬嗬!自然。”間月的話讓刑翊微略訝然,話語中顯出他對巽泣的藐視。‘打敗就可以!’,這可是對自身實力達到某種自信的傲勢。
來往爭語,不過是短暫的功夫。當間月接受了巽泣的邀戰,一眾學子自動散開空地。他們對間月全然陌生,但對巽泣可是深有了解。百人強者魁首,在臥虎藏龍的臻鋒教殿,絕不是徒有虛名。一番爭鬥勢必精彩,學子們都在等著欣賞風起雲湧的交鋒。
“巽泣,百人強者第一席。”兩兩相對,戰前禮到,巽泣自報家門。
“你可以出手了!”間月的骨子中,擁有著一股莫名的霸勢之威。隻要是征戰廝殺,不知不覺中他都在藐視對手。這是一種天生的行為,也許他本就是站立高高頂端的存在。
怒無所言,間月的傲態已然激起了巽泣的忿怒。金刑刑門閃耀,時年二十五六的他竟然已是天刑師玄魂,雙手握緊手中精鋼大刀,刀路武學不外乎開合劈砍帶削。力頂舉首,刑如重泰劈砍而下,來勢滾滾聲隆,風嘯施虐激起千層狂風呼呼。一斬之勢,締器‘開陽刀’刑力外吐集聚,配合巽泣自身刑力交彙凝實,刀影倍化丈長直斬間月而下。
風嘯吹拂,聲勢浩大。當所有學子掩麵避擋漫天塵煙時,間月和巽泣的比鬥陷入了寂靜的沉默。那一方重泰刀影落下,地麵被切開豁口蔓延,而間月立身之地,此刻無見他的身影。而他自身,竟已挨近了巽泣三尺,右手抬舉,徒手穩穩握住了巽泣的‘開陽刀’。火之刑門,金陽閃耀熾烈熔化那刀身鋒利,附蠱之炎,透過刀身穿透巽泣身體,此刻正啃噬著他全身骨髓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