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血之洗禮(1 / 2)

廝殺,戰鬥;對這些百人天刑者,他們從不懼鮮血顏色。但不知怎的,當見藍甲千軍齊步臨近,他們既然心跳加速。潛伏之側的細草藤條,都成了他們的依靠慰問。

血性的哀歌,血洗的魂魄。大地被血液滲透,血液彙集成河。英勇的靈魂,無畏的生命,從血與火中走過的身體,奏響的隻有倒下或站立的身魂。

這是一種魂,一種天地間複雜的意誌。它有著仁、義、善、惡、忠、孝等等;無有黑與白的詮釋。它的存在隻為戰鬥,戰鬥...直到那最終的光明來臨。兵之煉意,意之鑄魂;當這些百人學子觸碰到‘魂’境的邊角,無論他們是否是實力強大的天刑者,都會在這一種‘魂’的麵前無法坦然。

五十米、三十米...!此間除了風起塵土的飛揚,整齊劃一的軍正步伐,遠處的鳥獸蟲鳴竟也靜緘無聲。所有人,都在緊盯著漸漸靠近的敵軍,凝神聽聞著刑翊的命令:“殺!”一聲喝響震動五髒六腑,血液的衝勁讓平靜無奇的希林高地瞬間奔出百人身影。

刑閃嗡鳴震聲,刑力強弱各異;撲喊蕭煞,百人突襲似如虎狼獵食。敵襲!這是敵人的念頭。可惜多年血戰意誌,也僅讓他們反應遭遇敵襲而已。軍兵不過是百煉成鋼英武大漢,與之擁有刑力的天刑者相比,他們實屬弱小無力。

當郝刃列開大嘴奔向敵軍千夫長時,十一道遠刑攻擊破空呼嘯眨眼即至。震蕩的轟響伴有液體的腥味,碎屍飛撒讓千夫長化為塵嘯煙雲。如似郝刃這般見慣血腥場麵,眼前此景也感脾胃翻騰。

百人天刑者身閃穿梭,隻有血液奔流的熱氣,哀嚎嘶喊的悲鳴。敵軍雖有千甲之眾,怎可敵手那虎狼狂轟的天刑者。千夫長一擊斃命,時下餘幾百夫長嘯令迎敵。雖遭突襲驚身錯亂,但有效的喝令還是讓百人天刑者的屠殺放緩了屠步。百人圈圓駐守,齊身挺殺手中鉤鉞,三鉤四鉞輪番攻擊,倒也讓自身死傷稍減。八圈戰團恒守一路,在這一方大道上擺開了轟殺蕭風的圓陣長蛇路。

百人天刑者先起屠殺探手見血,但經混亂之始屠戮漸弱。敵方戰場老練,遭遇強攻迅速防禦,此番百甲圈圍結陣,到讓毫無大戰殺敵經驗的百人天刑者東襲西躍。刑之躍近,三鉤四鉞挺殺攔路,雖也可傷敵一二,但也會被其他鉤鉞所傷。如此來往,百人天刑者竟也無法再施有效殺戮。幾有撲擊攻取,雖有傷敵死命,但險些被百甲軍兵刺傷。

如似海心、巽泣等刑力外放攻擊,所取果效也隻能傷敵三四。千甲敵軍此時餘留七百有數,如此微小的創敵恐及刑力耗盡也無法取敵完全。郝刃、關琳昊等天刑者,時感有力無處使之用。躍動攻取往來,軍隊!不是一般守弱護院可比。百人刑者跳騷挪移,本認為取敵之命不在話下,時遇棘手才知凡事都有例外。

“方隊十人聯手攻擊,掩護天刑師衝進防禦中心。兩人聯手攻防欺近,取路五方分化敵人陣型。”當曆練百人不知何處傷敵,天空中傳來了震響的喝聲。入耳清晰異常,瞬間指明各自為戰的曆練百人。

驕驕學子,一點既通。曆練百人本就擁有十席已達天刑師,後續海心突破增一強大。得聽戰術指點,十隊學子重整隊形,攻首同備盡力發招,舉先同輸敵軍百甲一方。個人發力甚覺微弱,但聯合實力同攻如似翻江推浪,出手刑嶽拍出,百甲軍兵怎有抵抗之力。轟牆跌浪,圈戰防禦瞬間倒身數十性命。天刑師趁隙圈戰防禦後備走位空蕩,閃身勇入敵陣中心。百夫長!怎敵那鎖魂收命猛虎攻擊。

圈陣中心大亂,迎敵陣向外轉內兩手不得兼顧。中心天刑師揮灑刑力大殺四方,外圍天刑者兩兩聯合五路進發劃分圓陣防禦。驚雲再度彌補,血海再次哀歌;那噴濺的液體,那碎敗的殘肢,當一席蕭風掃過這片道路,濃鬱的血腥消減分散,敵軍千甲無一站立。

那全身被鮮紅液體滲透衣衫的曆練百人,風聲瑟瑟中顫抖晃身,默然不知語雲。魂中魔魁陣陣嘯音,心下五髒六腑全然翻滾,哇哇張口,腹中食物全然滾滾而出。

血液令人亢奮,屠戮惡魂嗜殺;當一切回歸自然平靜,那人性麵陽的理性複燃,沒有誰能坦然親視這片地土的血色流淌。百人學子有殺人,也見過很多死傷,但當這叮鈴血流是自己的雙手鑄造時,他們心顫了,魂驚了。無一例外,就算海心、關琳昊等人見識過殷琳郡城被毀的慘景,也無法在時下坦然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