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件事之後,他老子就越發的不待見他,起先他還莫名其妙,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漸漸的,有關他生母的一些流言蜚語在悄然傳開,他生母乃是江南第一世家豪族的裴家且是嫡枝嫡女。裴家忠於前前朝皇室,裴氏不願效忠新主,與新皇達成協定,退回江南,據從一開始邊民暴亂,造謠生事,到後麵的揭竿起義,都有裴氏一族的影子。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證據。須知,太祖當年親自下旨,除非裴氏一族做出造反大罪,否則,李氏帝王不得為難裴家。
沒有證據,意味著不能動裴家,就算是想要暗中動手腳,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因為裴家在江南一代枝繁葉茂,除了不入朝為官,其他方方麵麵都沾有,尤其是裴家出了不少的名家大儒,這些人都有諸多的弟子,而這些弟子中入朝為官的卻不少,你以為裴家不入官場在其中就沒有影響力了嗎?真!
而且裴家在百姓中的名望也很高,動裴家,就等於整個江南都跟著動彈,還可能有一大批官員罷官。比孫氏有著定國公的大家族還那收拾。
沒有人任何一個皇帝會喜歡這樣龐大且不受控製的家族,李鴻淵這個有著裴氏一族血統的兒子,在這個時候自然被他遷怒。
在某種程度上來,這算得上是李鴻淵命運改變的伊始。
不過現在嘛,在和陽公主通過她的胭脂閣知道一點毛毛雨的時候,李鴻淵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大局上他還是沒動,隻是控製住了那個在背後煽風點火謀劃一切的人,大概再過不久就會送到京城來,那個在前世據早早的就死了的人,李鴻淵倒是要瞧一瞧到底是不是裴家的人。母族啊?嗬,暴君李鴻淵可是將裴氏一族的枝椏剪了大半。
前去處理這事兒的,大概還是老九老十,他已經將最大的禍患解除了,就不知道他們又是什麼結局,好一點的話大概會立功歸來,壞一點,把事情辦砸了回來,大概就是受訓,再然後或可能被他們各自投靠的人舍棄,這輩子也就完了。
而南邊的水患,兩年前他就做了準備,關健的地方早就加固了堤壩,雖然不可能完全杜絕這次水患,最終災患造成的嚴重後果卻至少能減輕六成。
至於想要趁此作亂的人,他早就布好了局,隻要對方敢動手,立馬就會成為甕中鱉。
靖婉見李鴻淵想事情出神就沒打擾他,不過見他仿似不自知的一杯複一杯的喝酒,而且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肯定會很傷胃。到底是她未婚夫,之前還抱在一起纏綿,而且對她相當的縱容寵溺。猶豫了一下,“王爺,空腹喝酒最傷身,還是少喝些為好,再不然就先吃點東西。”
李鴻淵笑看著她,仿佛從未走過神,“嬌嬌這是在關心本王?”
靖婉也笑了笑,半點沒有之前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王爺要這麼認為也不是不可以。”
“想要從嬌嬌嘴裏聽到點好話還真不容易呢。行,不喝了。”隨手就扔了杯子。拿起筷子,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嬌嬌吃好了麼?”
一般而言,對方吃好了,她就吃“好”了,對方沒吃好,她就要陪著繼續“吃”,不過想到他們之間還隻是未婚,而且他對她的縱容程度高得有點出奇,於是選擇“任性”一回,點點頭,“臣女已經吃好了。”
李鴻淵放下筷子,靠近靖婉,笑得戲謔,“嬌嬌這會兒倒是什麼規矩都擺出來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啊,在本王身上又掐又咬的,還膽兒包的讓本王閉嘴來著?”
靖婉臉紅了紅,這是哪出不該提哪出?怎麼著,還想現在跟她算帳不成?靖婉不話,隻是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她到底是沒土生土長的姑娘們保守,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羞也羞過了,再一直抓著不放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