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一起抵達的國書(2 / 3)

而且,這會兒,各國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便是想拒絕都已經來不及了。

樂成帝將禦案砸得砰砰響,“可恨,太可恨了。”尤是不解氣,直接砸了所有的國書,“你們又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事情,也是半點都沒察覺?”

朝臣無人開口,這件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的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查,立刻查,限你們三日之內,朕要知道,到底是哪一環出了紕漏。一旦查不出,嚴懲不貸。”

朝臣能如何,自然隻能恭聲應諾。

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是應該不是啟元內部的問題,如果在對待他國的事情上都出了簍子,那啟元已經是千瘡百孔了,不會是現在這樣還算太平安寧,戰事早就不知道打到哪個位置了。

狠狠一通發作之後,樂成帝也算是找回了一點理智,“今年的萬壽既然要待他國之客,禮部就再辛苦一些,萬不可有半點紕漏,駱愛卿,你原是禮部尚書,對禮部的事情知之甚詳,之前也將禮部管理得僅僅有條,此番就再辛苦一點,再領職禮部尚書一段時間。鴻臚寺也當做出萬全準備,務必協助好禮部,此外,城防安全,也不可有半點疏忽,還有老大、老三、老四、老七、老九、老十,你們幾個也要做好準備,到時候可能要隨禮部與鴻臚寺待客,清楚了嗎?”

“是,皇上(父皇),臣等(兒臣)明白。”

“行了,退朝,速去安排。”完,樂成帝起身,走下丹陛,很快沒了蹤影。

摔落在地上的國書被悉數的撿起來,交由鴻臚寺,畢竟,這些國書雖然有啟元以及他國的兩種文字,但是,他國的文字裏麵,未必就不存在陷阱,自然得好好的研究研究。

不過,起來鴻臚寺卿可是駱靖明的老丈人,跟吏部尚書駱沛山可是姻親,還低一輩,聽從駱沛山的話行事,肯定是沒問題的,如此,這一次一起共事,應該會更加的順暢。

當然,多數人對樂成帝的安排都沒有意見,卻也存在不滿的人,尤其是現在的禮部左侍郎,可謂是恨極了。要知道,從駱沛山升任吏部尚書之後,禮部沒有新尚書,就一直是禮部左侍郎代理禮部尚書之職,他盡心盡心,本來平日都很清閑的禮部,他愣是做得跟吏部戶部一樣的忙碌,就希望能將代理二字去掉。

起來,侍郎是從二品,尚書卻是整一品,如果想要從侍郎升任尚書,三連跳,六部之中,大概也就隻有禮部能做到,也不怪禮部左侍郎會如此的急切,可是,有些事情,並非是你表現得忙碌,就表示你做得好。

像禮部,通常情況下,事情本來就不多,越忙碌就隻能明你無能,隻要事情沒處理好,才會顯得忙碌,但是,禮部左侍郎急功近利,一心想要表現,沒事也非得找出點事情來做,忽略其他。

聖上萬壽,也並非是年年都大辦,樂成帝也不是那種非常鋪張奢華的人,除了整壽,其他時候,想不想辦都看他自己的意願,偏生去歲南邊大水,樂成帝沒有辦壽辰的意思,最後也隻弄了一次家宴,因為已經連續三年沒有過壽,今年在朝臣的諫言下,而樂成帝又早就知道兒子兒媳給他弄回來很多錢,國庫沒問題,也就答應了。

去歲沒機會,禮部左侍郎萬分遺憾,今年逮著機會,自然就要大展身手,在一兩個月前得了旨意之後就忙碌起來,就算前些日子陰雲密布,也沒影響他的好心情跟幹勁,因為他事事要親力親為,什麼都要過問,恨不得獨自一人就包攬所有的事情,右侍郎知道他的野心,也就幹脆甩手不幹,袖手旁觀,讓他自己忙碌去,免得你插手了,讓他以為你要搶功勞,豎眉毛瞪眼睛,何必呢。

辦好萬壽,確實有功勞,但也就那樣,反正,依照左侍郎那能耐,想要坐上尚書位,少也要等個三五年,前提是在這期間沒有別人上位,不過,右侍郎嗬嗬了,就左侍郎那表現,別被貶職就不錯了。

果不其然,有更重要的事情,樂成帝壓根就不信任他,這不,原本都準備得差不多的事情,直接就被駱沛山給摘了果子,如何能不恨。

原本,國書的出現,他的內心就與別人不同,在他看來,這等大事上,代理尚書肯定是不行的,十有八九會直接將他提任尚書,他就等著樂成帝的旨意了,結果呢,樂成帝一句話,就將他徹底的打入穀底。

表情由欣喜激奮,到如遭雷擊麵目猙獰,也好在到底不是白混的,及時的控製住了表情,樂成帝沒看到,而其他的文武百官都在專注的聽樂成帝話,也沒注意,不然,當場就可能被樂成帝發作。

這會兒麵對駱沛山,那是皮笑肉不笑的著恭喜。

畢竟曾經共事了很長時間,駱沛山豈能不了解他的性情為人,不過相比起來,駱沛山麵上是半點不顯,笑得儒雅,端是一派君子風度,那麵子話又溜又漂亮,聽起來還非常的誠懇,半點不帶虛情假意的。

禮部左侍郎麵色乍青乍白,怎麼都繃不住。

“……咦,這是怎麼了,麵色不太好,可是有所不是?可千萬要保重才是,接下來,本官還有很多地方要依仗禮部的各位。”駱沛山的關懷真心實意,言辭懇切異常。

旁邊不少人對禮部左侍郎露出憐憫之色,駱沛山在還是禮部尚書的時候,當真可堪是君子典範,要風度有風度,要姿儀有姿儀,在升任吏部尚書之後,這一點也沒有改變多少,隻是那張嘴去展現出了超強的戰鬥力,不帶一個髒字兒的,引經據典,一群人都能被他得啞口無言幾欲吐血,便是號稱鐵嘴的禦史言官,都隻能是他嘴下敗將,你現在上去陰陽怪氣的話,不是找抽是什麼。

禮部左侍郎也萬分的後悔,他不是找抽,他是一時腦抽,不然明知道駱沛山的厲害還找上去,甚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有損形象不,還被擠兌的連話都不出來。緩了好一會兒,“多謝大人的關懷,下官並無不適。”

“那就好,本官還想著,如果不適,接下來的事情也好分派給別人,畢竟,為啟元效力,為皇上盡忠,若是太過勞累而使得病情更為嚴重,皇上怕是都會憂心,然,身為臣子,怎能讓皇上在為國家大事殫精竭力之後還憂心我等事,那實在是大罪過了,是也不是?”駱沛山笑言。

禮部左侍郎心中凜然,剛才還想著幹脆撂挑子,當真那麼做了,駱沛山十有八九會將自己直接給捋了,那時候才當真是什麼希望都沒了。“大人的是。有什麼事情,大人盡管吩咐,下官必然全力以赴,不敢怠慢。”

駱沛山滿意了,接下來自然就準備幹正事去了。

與此同時,樂成帝召見內閣四位閣老,顯然,有些事情,還要再做商討。

作為內閣首輔,阮瑞中別的都沒什麼,就了關於賀振威的事情,“皇上,現在各國在我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聯合上書,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別的變故,和賀將軍既然已經奏請歸邊,不若讓他早日啟程,有他坐鎮東北邊城,必然讓人更加的放心。”

樂成帝連連點頭,“阮愛卿的對,雖然東北已經大雪連,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就絕對無事。”

“正是此理,東北邊疆以外,雖然不是強國,而是幾大部落以及上百部落聯盟,他們適應冰雪地的生活,不是沒有發生冬擾我啟元邊境的動作,再加上若是知道賀將軍不在,更可能有異動,所以,不得不防。”

樂成帝很是讚同,越發的坐不住,急忙叫內侍出宮,讓賀振威即刻啟程,片刻不得耽誤。

賀振威也是因為即將離開,今日大朝也沒有通知他。

賀振威得到消息,心中淩然,莫非這就晉親王讓他速速歸邊的原因?朝廷才知道的事情,他果真早早的就知道了?現在卻不是多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反正早就準備好,於是立馬點齊人手,內侍離開賀家的時候似,賀振威已經跟賀老夫人磕了頭,跟賀夫人了兩句話,也匆匆的走出了賀府大門。

情況緊急,自然就顧不得城內不能縱馬的規矩,不過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事故,還是要有人在前麵開路。

便是百姓,也該知道這是非常情況,而近來京城又清淨,所以,沒有“路霸”,沒有意外。

等到內侍向樂成帝複命的時候,賀振威已經帶著人,已經出了城門很遠了。

“賀將軍作為守邊大將,這話事情,必然是比我等更為的敏銳,此番看來,事情或許比預想中更嚴峻。”

樂成帝既欣慰有賀振威這樣的將軍,麵上也更沉凝,擔心被阮瑞中言中。

要這件事,李鴻淵不知道嗎?自然知道,不過不是來自前世的記憶,前世的今年,各國也來賀樂成帝壽辰,不過這國書卻不是一起抵達的,跟正常的情況一樣,雖然也有使臣到路上了才送來國書,本質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現在這情況,其實不過是李鴻淵的手筆,他讓人阻攔了國書在路途上行進的速度。

而目的隻有一個,給樂成帝,給朝堂製造壓力,就算是最後查出來較快的國書隻是滯留在了路上,一份兩份出問題,還可以算是意外,所有的都出現這等情況,沒人相信會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