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就坐在廳裏吃零食，顧淮燕跟顧夫人出去買衣服還沒有回來，男人們都在書房裏，她們這二小孩自然就是吃的份了。
嗬，紫菜餅幹，她也喜歡吃。
還有泡椒雞爪，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放麵膜的袋子倒不在這兒。
“二嬸，這個好吃嗎？”
“好吃。”
“我也想吃。”
“好啊，不過好辣的。”
顧楊去取了個雞爪吃，咬了一小口卻辣得直吐氣，伸著舌頭叫：“好辣好辣。”
“還吃不？”
“吃，好香啊。”
這會兒素言從樓上下來，看清顧楊在吃什麼大驚失色，咚咚地下了樓：“顧楊，你在吃什麼東西，啊，這些什麼垃圾食品，你也吃。”
“媽咪，好吃啊。”
素言大聲地喝斥：“還頂嘴，吐出來，不許吃，還吃這些，這些是辣的，還有這個餅幹，這麼高的脂肪，你也吃。”
衛敏敏有些尷尬，輕聲地說：“對不起啊大嫂，我不知道楊楊她不能吃這些東西。”
楊素言也不理她，隻顧看著顧楊，揚聲喝叫：“還扁著嘴，媽咪說錯你了嗎，什麼時候允許你吃這些了，你知不知道要是肪肪高了你跳舞就不好看了，背後藏了什麼，手拿出來。”
“不。”顧楊不樂意了。
“顧楊，不聽媽咪話了是不是，誰把你給教壞了，縱寵你這些壞習慣。”她上前一拉顧楊，發現顧楊手裏的糖，一張精致的小臉頓時冷怒：“還敢吃糖，真是太放肆了，你是想學壞嗎？顧楊，你是想做個不思上進的人嗎？”
顧楊抓緊糖：“媽咪，我就想吃。”
“不許吃，給我。”
“不給。”
“我不管你，你就越來越不成樣子了，什麼垃圾食品也吃，還敢跟媽咪作對，說，是誰教壞了你。”她伸手就要去抓顧楊。
小女孩靈巧一躲，往衛敏敏後麵去，還抓住衛敏敏的衣服哇的一聲哭：“爹地，爹地。”
“不許哭。”
衛敏敏歎口氣，更是尷尬了，輕聲地說：“大嫂，顧楊還是個孩子，吃一點也沒有關係的。”
“我管教我的孩子，還容不到你來跟我說什麼，我們家顧楊可不是亂七八糟的人，可以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言語裏的諷刺，衛敏敏不是笨人，聽得清楚來著呢。
“吵什麼吵。”冰冷的聲音帶著威怒。
顧淮恩，顧墨璟率先從書房裏出來。
素言冷冷看著顧淮恩：“看看你女兒吃什麼垃圾食品。”
衛敏敏有些委屈，歎口氣，什麼也不說了。
“什麼垃圾食品，顧楊吃些能死嗎。”顧淮恩說了一句。
楊素言一聽，越發的冷怒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啊，顧淮恩你什麼時候打理過女兒的事，關心過女兒？”
衛敏敏輕聲地安慰著顧楊：“顧楊，好了好了，不哭了。”這兩夫妻一吵架，一觸即發，沉壓著的種種火氣都衝了出來，高貴的臉壓不住種種的不滿。
顧楊把糖放在桌上，小臉都是難受：“爹地，媽咪，你們不要吵了，楊楊以後再也不吃了。”
“也不知道什麼人把你教壞，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吃，也不聽媽咪話，還跟媽咪作對。”素言的怒火，發到衛敏敏的身上。
衛敏敏有些委屈：“大嫂，不過是吃了些餅幹，還有棒棒糖。”
“你有沒有搞錯，你不了解我們顧楊，就別亂給東西她吃，別害了我家顧楊。”
顧墨璟淡淡地說：“顧楊要不肯吃，衛敏敏能塞給她吃嗎，楊素言，這些東西是我買的，不是亂七八糟的人亂七八糟的食物，也不是垃圾食物。你喝露水不食人間煙火，你也別扯上顧楊。”
這話，說得膩是無情與高傲了。
衛敏敏都有些目瞪口呆的，老男人，你帥呆了啊。
楊素言一聽，淚水嘩的就流了下來。
“你們夫妻的事，別扯上了衛敏敏，衛敏敏出身好不好一回事，衛敏敏她總是個人，也甭不敬重我顧墨璟的妻子。”走到衛敏敏的身邊，握住她的肩頭：“上樓去，讓他們一家吵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