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麼遙遠的事情不說了,我們來說說邪魔的事情吧,我還不是太清楚呢!”江楓收拾起心情,認真的問道。
石墩硬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痛之色,似乎是不願意的想起此事。他猛地灌了一口酒,淡淡酒氣彌漫開來。
濁酒幹烈,辛辣如火,入喉甘洌。
石墩眼中瞳孔有些放大,自顧自的喝著酒,半晌才幽幽道:“一個多月前,出去狩獵的一支狩獵隊久久未歸。最後部落派人前去搜索,才發現那些叔伯們無一例外,全身精血似乎被吸幹了一般,化為了幹屍,遇害已是多日。”
“那一支狩獵隊,正是我叔叔帶領的隊伍。我叔叔還那麼年輕……”石墩聲音有些發顫,猛地灌了一口酒,被嗆著了,猛烈的咳嗽起來。
江楓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寬慰道:“節哀順便。”
“沒事!”石墩搖了搖頭,繼續道:“於是部落加強了狩獵隊的力量,改為多支狩獵隊一同進行狩獵活動。之後的半個多月沒有再發生慘案,而當大家剛鬆一口氣的時候,那邪魔卻又一次找上了狩獵隊。而且在數十名戰兵麵前,縷縷被襲擊,前後又是幾人戰死,甚至還有一名伍長也遇害了。”
“那邪魔很古怪,似乎沒有實體,不懼刀槍,隻有旺盛的血氣能夠震懾他。可是,伍長級別的修為都不能壓製得住他。他全身裹著黑煙,獵食的時候,全身黑煙包裹住一人,片刻之後那人便成了幹屍,被吸幹全身的精血。”
石墩頓了一下,繼續道:“之前也有人懷疑過是仙族所為,但是我們部落的勢力範圍之內,從來沒有發現過仙族的蹤跡。說來,此事也很是蹊蹺,我們周邊的好幾個勢力弱小的散部都被仙族洗劫一空,可仙族唯獨偏偏不招惹我青石部落,不知道為什麼。”
江楓認真的聽著,漸漸陷入了沉思。
死去族人的症狀和那“邪魔”的樣子讓他想起了那日於他廝殺的仙兵伍長。那仙兵伍長是折磨俘虜至死,然後將其煉製為不死骷髏和厲鬼陰魂,而這個所謂的“邪魔”是食人精血。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功法。自己的功法也能夠煉化血肉之軀,化為最精純的氣血精華。兩者相比較,顯然是自己的功法顯然高明的多。
“那所謂的邪魔應該是吸人精血,然後用來修煉的,很可能就是修煉某種陰邪功法的仙族或是其他什麼所為。”江楓不解的自語道:“那麼仙族不來進犯我們部落是為什麼?難道是害怕我們部落的強者?”
石墩表情木然,愣愣的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迷茫的盯著遠方,喃喃道:“仙族,長什麼樣呢?我還沒有見過呢!他們從哪裏來,又為什麼要侵占我們人族的領地呢?”
默默的喝著手中的酒,江楓沒有答話。
仙族自然有他們的理由,或許是為了仇恨、或許是為了繁衍、或許是為了征服……但無論為了什麼,他們都會侵害人族的利益就是了。
種族之爭向來如此,沒有是非對錯,恩怨情仇,隻有弱肉強食、征服與被征服。人族安逸的太久了,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這片莽荒古地,曾經萬族共存的歲月,忘記了那段殘酷的血淚史。
“不管為什麼,我們隻要知道,他們是敵非友就是了。”
說著,江楓一伸手,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石墩,“這是我從仙族身上繳獲的儲物袋。你不要將仙族看到太過於神秘了,他們的修為也都不怎麼樣呢。”
“不過,這些家夥一個個都很富有,絕對的肥羊,富得流油。我可是繳獲了不少的好東西,有靈石、丹藥、符籙、飛劍什麼的。知道我為什麼修煉這麼快嗎?都是因為這些靈石和丹藥。”
江楓的話,把石墩從悵然和悲傷的情緒之中拉了出來。
“看著啊!不得不說,這仙族的寶貝還真是好使。”
說著,江楓伸手往那錦緞般的儲物上一抹。他的手上變戲法似的出現了幾個嬰兒拳頭大小,呈現出不規則菱形,五顏六色的半透明晶石。
頓時,原本單調的四周被映照的色彩斑斕、五彩繽紛。陽光照在那靈石之上,被折射、分解成道道細碎的五彩寸芒,異彩紛呈。
看到江楓手上的靈石,原本在一旁大樹上睡覺的小白鼻子翕動了兩下,立馬清醒了過來它兩眼放光,口水橫溢,毛茸茸的爪子不安的磨著幹枯、堅硬的樹皮,顯得十分激動,作勢欲撲。
石墩也很是興奮,結果江楓手上的儲物袋,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使用的方法,將一顆綠色的靈石收起、放出,如此反複,玩的不亦樂乎。
“這些石頭,有什麼用?看起來很漂亮的樣子,難道用來裝飾的不成?”石墩把玩著靈石,鄙夷道:“仙族還真是無聊,隨身攜帶這些沒有的石頭做什麼。不過,這個儲物袋倒是蠻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