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部落地牢之中,環境陰冷而昏暗,隻有從上方透氣孔之中投下一縷微弱的光芒,散射開來,帶給這地牢些許溫暖。地牢之中充斥著一股像是什麼東西發黴了的氣味,十分的難聞。
這個地牢原本是青石部落用來圈養荒獸的囚籠,通體用鐵水和質地十分堅硬的黑玄武岩打造而成。就算是二星荒獸的尖牙利爪也不能破開這堅逾鋼鐵的地牢。
這裏被臨時改成了囚牢。
而這個莫大的囚牢之中,如今隻有一名囚犯,正是那被冷戰雲稱為老十四的胡子拉碴的青年,抓來的仙族千夫長級別的斥候。
此時,那仙族千夫長被綁於一根囚龍柱上。綁縛他的鐵鏈通體赤紅,乃是赤銅混合青金石熔煉而成,極其堅硬,神兵難斷。
他的修為被已經徹底的廢去了,丹田氣海早已經被擊破,再也不能聚集靈氣了。仙基已毀,數十年的苦修,毀於一旦。
此刻的他看上去極其的淒慘,全身各要害之處均被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鐵釺貫穿,釘於背後囚龍柱之上。淡紫色的鮮血順著那鐵釺絲絲滴落,在腳下一個直徑兩尺的凹坑之中已經積蓄了一指厚。
雖然這仙族斥候已經被廢去,但是他的身體卻被靈力淬煉的十分強大,生命力極其的頑強,不會輕易的死去。
四個全身都隱藏在黑袍之中的人影,正圍著他,不時的使用各種刑拘對其施加傷害。
什麼削肉斷骨、銀針穿心、烈焰烙鐵等等手段都幾乎用了個遍,但是那仙族斥候依舊未有隻字片語。整個人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幾近喪命。
“刑一,怎麼辦,這仙族的雜碎嘴也太硬了吧。再折騰下去就要死了。”一個黑袍人沙啞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極其的難聽,就像是砂紙在摩擦金鐵時發出的聲音一般。
“先收手吧,這仙族雜碎口中的情報極其重要,決不能讓他死了。”那刑一沉默了一會,道:“你們幾個給我盯緊了,我去請示一下千夫長。”
說罷,那刑一整個人身形漸漸的變淡,仿佛是溶於了黑暗之中,最後那虛影也是一閃,便消失不見。
剩下的三道黑衣人,安靜的將那仙族斥候圍在中級,默不作聲,死寂一般,猶如三尊雕像。甚至,在他們身上都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那低垂著頭顱的仙族斥候,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似有似無的冷笑,一閃而過。
……
是夜。
以至深秋季節,夜晚的青石部落有些冰涼,微風吹過,更是讓人感到通體冰涼。秋季的天空十分的高遠,繁星稀疏了許多,看上去略有些空曠的感覺。
由於是冰雪血部進駐青石部落的第一晚,冰雪血部的一眾戰兵睡意都很淡,三兩成群的坐於石屋外的大石之上,乘著秋風觀賞著秋夜的景色。
而在石墩家,石墩與江楓二人也還沒有睡。
石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而江楓卻盤膝坐於另一張木床之上修煉戰氣、凝聚血線。
“江楓,我總覺得今天晚上似乎會發生些什麼。”石墩神神叨叨的道。
“要麼睡覺,要麼起來修煉,我給你的靈石你應該還沒有用完吧?”江楓眼皮也不抬,冷淡的說道。
石墩翻了翻白眼,嘟囔道:“我說你小子那麼拚命幹什麼?修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上次你不是說要研究什麼丹藥嗎?研究的怎樣了?正好你給我的靈石也用的差不多了。”
“哪有那麼快?再說這幾天都忙得要死,根本沒時間研究啊。”江楓頓了頓道:“不過,我這裏還有幾瓶仙族修煉使用的丹藥。雖然這種丹藥蘊含的能量大部分我們不能煉化,但也聊勝於無,你要嗎?”
“算了,我不要了。我等你研究出新的丹藥來。”
沒說兩句,石墩看上去真的有些煩躁不安的感覺,他皺眉道:“江楓我怎麼覺得今天晚上真的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似的,心中煩躁不安,真是莫名其妙。”
聽到石墩的話,江楓也停下了修煉,認真的看著石墩,提議道:“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
閑來無事,呆著也是呆著,石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兩人漫步於部落七拐八拐的林蔭小道之上,遠處密林間是稀疏的點點燈火,和幕布之上的星星遙相呼應,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江楓,你真的沒把握看好語溪姐的病嗎?你說你一個人被大鼎煮也就是了,竟然讓語溪姐也受那種苦。嘖嘖嘖,我真是搞不懂,語溪姐瘋了,你也瘋了?”
“你才瘋了!”江楓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語溪姐的身體情況真的已經很差了,那種狂暴的力量,耗費了她大量的生命力甚至是壽元。就算是不為了她長大,她也十分有必要如此治療,否則他肯定活不過不惑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