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仙族斥候是怎麼死的?”冷戰雲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把將那胖大漢子自衣領提起,勒得那胖大漢子,臉色通紅。
“三伯,不久死了一個仙族斥候,犯得著發那麼大的火麼?”冷劍心也有些心悸,訝異看著發怒的冷戰雲,不知道為什麼。
冷戰雲丟下手中胖大漢子,轉身喝道:“你懂什麼,活捉一個築基期的仙族斥候有多麼困難你知道麼?而且,那仙族斥候口中的情報,無比的重要,我帶著這麼多的族人前來,可不是要將他們葬送在這荒郊之地,懂麼?”
冷劍心愣愣的點了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問出什麼了嗎?”冷戰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淩,急切的道:“仙族斥候,是怎麼死的?”
胖大漢子咽了口唾沫,感到頭皮發麻,結結巴巴的道:“什,什麼都沒問出來。那仙族斥候太硬氣。應該,應該是被兄弟們折磨死的。”
“廢物!”
冷戰雲罵了一聲,急匆匆的朝著地牢而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石中天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不過他顯得淡然了許多,隻是莫名其妙的瞅了眼冰雪血部駐地的方向,便沉默不語,閉眼打坐了起來。
翌日。
天空放亮,萬裏無雲,秋高氣爽。
蔚藍的天空猶如藍寶石一般純淨。高原,寧靜,偶然有幾頭飛禽荒獸劃過天際,留下一個優雅的剪影。卻被駐紮在青石部落之中的幾頭雪羽鷹衝天而起,圍追堵截,最後成為了雪羽鷹口中的果腹之物。
這雪羽鷹乃是二星荒獸,原本生存於極北雪原,氣候惡劣的地方,實力強勁、天賦驚人。在這荒林之中,更是沒了天敵,儼然一副空中霸主的模樣。
江楓、石墩二人一大早,草草吃過早飯,便去找林語溪、石林鑫二人,準備入山尋寶。好在江楓手中有多餘的儲物袋,將那口地下石室之中的藥鼎帶上了,也省去了一個大麻煩,否則要背著一口兩千餘斤的大鼎趕路,也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江楓雖然雙臂一震,擁有三萬斤巨力,可這三萬斤巨力隻是瞬間爆發之力,長時間背負兩千斤重物,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一路上,冰雪血部的戰兵們看江楓、石墩二人的眼神之中都是戰意盎然,躍躍欲試。可不知道為什麼,冰雪血部眾人卻沒有一個人上來約戰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兩人也是樂得清閑,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全然不把冰雪血部眾人的目光放在眼裏。
“石墩、江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側麵傳來。
兩人不用看便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江楓回頭,隻見一個身高九尺,身材比石墩單薄一些,肩膀很寬的少年正背靠一顆老樹,雙手環胸,麵帶冷笑。
正是江楓數月不見的石劍。
數月不見,石劍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臉上的稚氣漸漸褪去,五官堅毅,棱角隨著歲月的磨礪而越來越分明。相比數月前的前呼後擁,溜須拍馬者眾多,而喜不自勝的石劍,現在的石劍要收斂的多、孤獨的多。
而似乎正是因為這種改變,現在的他變了,變得更加的成熟、穩重,浮誇、浮躁之色,斂去了大半。可是,那副高傲、鋒銳的性子卻絲毫沒有改變,反而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氣勢卻要比數月前淩厲的太多、太多了,就像是一口為被打磨的劍,開光了一般。他背靠大樹,眉目如劍,盯著兩人,滿是戰意。
石墩像是見到瘟神似的一拍腦門,歎道:“石劍,你能不能消停點,整天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還有,現在冰雪血部的高手那麼多,你不找他麼去,老是盯著我們幹什麼?”
江楓笑笑。
這石墩也是被石劍糾纏煩了,從小到大兩人之間的競爭就沒有停息過。兩人皆是天賦過人、天資聰穎之輩,性格更是不同,自然而然就成了對手。
石劍淩厲的就像一把劍,性子更是鋒銳、冷傲,事事要爭做第一。而石墩的性子要溫和憨厚的多,他更是怕麻煩,一開始還和石劍認認真真的對戰。可是後來,次數一多,就不耐煩了,所以老躲著石劍。
石劍卻是樂此不彼,與人鬥其樂無窮,非要與石墩整個上下高低。
“石墩,正是因為如此,我能當上正式戰伍的伍長。而你,卻隻能領導一群歪瓜裂棗,或是沒見過血的毛頭小子。”石劍瞥了石墩一眼,冷笑道:“在這件事情上是我贏了,一步輸步步輸,終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底下的。”
“你說什麼?”石墩有些惱火,欺上一步,兩人針鋒相對,氣勢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