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暖紅色的火焰攢動著,灼燒著石中雄百夫長和秋魚部落百夫長的脖頸。那邪異的仙兵千夫長將火焰控製的極其微妙,將兩名人族百夫長脖頸處的皮膚、肌肉、經絡,一點點的燃燒殆盡。
一股刺鼻的焦臭味傳出,那仙兵伍長閉起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滿臉的陶醉之色。舉止變態之極,就連他手下的仙兵都感到全身發麻,一陣不舒服。
兩名人族百夫長尚未氣絕,臉上的表情痛苦、扭曲之極。眼睛之中是無窮無盡的恨意和怒火,以及掩蓋在怒火之下的恐懼之色。
他們大口開合著,似乎想要慘叫、想要咒罵,可他們的是聲帶被烈火焚燒掉了,發不出任何聲音。隻剩下一雙眼睛,來表達自己的詛咒之意。
“桀桀,這滋味不好受吧?我這就讓你們解脫。放心,你們的族人會陪著你們上路的,隨後就到。”仙族千夫長邪魅的冷笑道:“哦,忘了告訴你,你們的不會有上路的機會了。你們的神魂,會成為我們仙族打開封印,打通仙兵路的材料,不會有絲毫浪費的。”
說罷,兩名人族百夫長全身猛然燃燒起劇烈的紅炎,兩人身體掙紮著,承受著莫大的痛楚。
火焰跳躍著,焚燒著敵人的身軀,明滅不定的火光照耀下的仙族千夫長,一張陰柔的臉格外的邪異、恐怖,就像是披著皮膚的地獄惡鬼一般。
僅僅三息時間,石中雄和秋魚部落的百夫長便化為了灰燼,隨風飄散。
仙族千夫長單手掐訣,打出兩道法力,沒入兩簇尚在燃燒跳動著的火焰之中。兩顆拳頭大小的慘綠色的圓球飄飄蕩蕩的飛出,落入他手中,被其收起。
仙族千夫長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他雙臂上揚,閉起眼睛,表情十分的享受。縷縷火焰編織成的披風翻卷著,他身後是熊熊燃燒的烈焰,火紅的火蓮戰甲熠熠生輝,襯托的他就像是火中之神一般,威勢一時無兩。
“百夫長!”
江楓眼中熱淚滾滾,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肌肉之中,鮮血滲出,卻毫無感覺。心中錐痛,無語凝噎。
這一刻他深深的感到無力,感覺到自己的弱小;這一刻,他強烈的渴望著力量,再沒有任何時候像這一刻這般深切的渴望著;這一刻,他心中的痛楚和對仙族的仇恨仿佛銘刻在了他心上一般。
“百夫長,啊——”
石墩聲嘶力竭,悲憤之極,雙眼中熱淚滾滾而下。他全身顫抖,呼吸粗重之極,可一雙腿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奮力的狂奔,每一步下去都是枯葉卷飛,石屑四濺。
陰邪的仙族千夫長緩緩睜開眼,眼神銳利而邪異。他“桀桀”怪笑著,身體鬼魅一般的飄動,速度快到肉眼都無法捕捉,隻能看到一連串火紅色的虛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閃著光芒。
那是死亡的光,照亮的不是希望前路,而是死亡的深淵。
法力滾滾,注入戰甲之中,仙族千夫長催動著戰甲急速而行,瞬間便接近了一名秋魚部落,身材瘦高,隻剩下一條手臂的戰兵。
他張口吐出一道火焰,那瘦高秋魚部落戰兵隻來得喊出半句慘叫,身體便被熊熊烈焰吞噬,化為了灰燼。
仙族千夫長如法炮製,又是一顆稍小一些的綠球被收起。
“殺——”
一片喊殺聲響起,六百多身傳銀甲的仙族戰兵紛紛躥出的叢林,氣勢洶洶,氣機飽滿,可卻並不再上前,而是圍成一圈,認認真真的看著他們的千夫長獨自一人表演。
是的,這是一場表演,一場獵殺者獵殺獵物的表演,是單方麵的屠殺表演。
人族僅剩下的幾名戰兵毫無抵抗之力,隻是驚駭欲絕的埋頭逃跑,卻也是僅僅隻上拖延一點死亡的時間而已。那仙族千夫長的速度太快了,人族戰兵們根本跑不過他。
“該死,仙族的雜碎,不要給我活下去的機會。如若今天我不死,我石墩發誓,定要百倍千倍的奉還。”
石墩狠狠的咒罵了一句,氣喘如牛,背著江楓頭也不回的狂奔。
兩人口中都感到苦澀無比,沒想到這一次出任務,等待他們的竟是一個仙族千人戰兵營的伏擊。現在兩個部落,兩支百人戰戰兵部隊幾乎全滅,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接下來便輪到他們了。
“桀桀,逃啊,快逃啊。人族的豬玀們,你們就這點能耐嗎?快點逃啊,這樣本千夫長殺著才痛快。”仙族千夫長狂笑,聲音難聽如厲鬼,
包括江楓、石墩在內,僅剩下的五名人族戰兵,在這等高壓之下,有幾人甚至被嚇破了膽子,癱軟在地,不再逃跑,等死起來。
“爬蟲就是爬蟲,竟然嚇破了膽子,桀桀,本千夫長送你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