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台之上,十餘部落聯盟戰兵,兩兩擒拿一名異族,將手中掙紮不休的異族拖上戰台。
那些異族皆是口中大罵不休,即便是被禁錮了修為、氣血,可肉身勁力還在,即便是身強體健的人族戰兵,也需要費一番力氣,才能夠將其製住,連拉帶拽的拖曳至站台之上。
“可惡的人族,你們不過是上古時代的血食而已,爾等敢這樣對待我們高貴的種族?小小血食,竟然要拿我們作為祭祀的祭品麼?卑鄙的人族,竊取了萬族租地的無恥種族,你們要竟然如此大膽,你……”
有仙族的一名戰兵叫嚷的最為厲害,桀驁不馴,就算是死到臨頭,依然一副睥睨人族的模樣,破口大罵,絲毫不屈服。他罵罵咧咧,極力的掙紮,可是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名戰兵猛然一腳踹斷了腿骨,普通一聲,倒在了青石鐵水澆灌而成的戰台之上。
如今,這些異族被禁錮了修為,雖然肉身較之一般人強悍,但缺失了力量,缺失本本源仙氣的加持,較之人族戰兵來說,就脆弱的多了,一掌斃命也不過隻是小事而已。
本來,這些異族的符籙早應該以死謝罪了,隻是為了進入戰師大典祭天,所以才留到今天。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給我老實點,再敢囉嗦,打掉你一口牙!”
人族戰兵喝罵,將倒在戰台之上的仙族戰兵抓雞子一般的住起來,狠狠的按倒,使其跪伏在地,絲毫沒有憐憫之意。反而一個個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身邊這個異族,吞噬其血肉的樣子。
因為,他們是異族,是攻打了人界大地,整整九十九個紀元的異族,無數的人族族人死在了異族手中,其罪行罄竹難書,手上沾染了無數的鮮血,人人得而誅之,根本不用跟他們將道義、講憐憫。
百族之仇恨,由來已久,勢如水火,根本容不得半點的留情。因為換個處境,異族也是不會有絲毫的留手,遠的不說,這些異族在巨木兵部鎮壓的天兵路上逃出來,一路燒殺搶掠,滅殺了不少的人族,罪行累累,也是百死莫贖的,根本不會有人對其留手。
那名人族戰兵眼神凶厲,也是被吵得狠了,激發凶性,下手很狠辣,幾乎一腳踢碎了這仙兵的小腿骨。仙兵臉上露出極其猙獰的表情,額頭之上,青筋暴起,冷汗森然,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心中的屈辱。
“哼!”
那仙兵僅僅是悶哼了一聲,根本沒有開口求饒,一來是知道今日逃不過一死,求饒也不會有絲毫的作用,反而會換來人族的嘲弄。所以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二來,也是此仙族也是十分的硬氣,自視甚高,認為自身血脈高貴,是不會像以前百族的血食低頭。
所托,他即便是一條腿殘了,他也是掙紮不朽,厲聲喝道:“區區血食而已,竟然敢拿高貴的仙族當做祭祀的血食。待得有一天都天海宗大軍壓境,攻破天兵路,屠盡爾等,當做血食,爾等都逃不過一死。哈哈哈……”
那仙族符籙眼神十分的凶厲,哈哈狂笑,笑聲十分的刺耳。
“殺了他!一個仙族的俘虜而已,猖狂什麼?”
“對殺了他,祭天!”
群情激奮,頓時有民眾不忿,紛紛叫喊這要鎮殺這名仙兵。因為異族,他們的族人死傷無數,心中滴血,這仇恨滔天,此刻哪裏還能夠聽這仙族仙兵大放厥詞,一個個紅著眼睛,大聲叫嚷,恨不得衝上來手刃此僚,吞其肉、喝其血。
不過,戰台之上有散部的族長,卻臉色微變。作為族長,他們比普通族人知道的要多得多,自然明白那仙兵口中的所說的輕重。
仙族以宗派組織群體的,就像是人族的部落一樣。仙族宗派,分門、派、宗等等建製,分別對應人族散部、血部、兵部等,門內弟子便是戰師仙兵。
這仙族戰兵的出身竟然是名為天海宗的仙族宗門,顯然是一尊龐然大物,與人族兵部相當,勢力之盛,無法想象。或許,攻打巨木兵部所鎮壓的仙族天兵路的,就是這個天海宗也不一定。一旦,被其突破巨木兵部的鎮壓,降臨人界大地,那就是一場浩劫。
“媽的,還敢嘴硬?天海宗又怎麼樣?有我人族兵部鎮壓,休想越雷池一步。你們這些跳梁小醜,以為從天兵路上逃出來,就能夠攻破天兵路了不成?給我閉嘴!”
身邊的人族戰兵聽不下去了,蒲扇一般的大手攢足了力氣,狠狠的輪了過去,“啪啪”兩巴掌,便打得那仙兵滿口牙齒,活著鮮血飛濺而出,散落在青石戰台之上濺開,如同一朵朵的梅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