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位於M國西部小鎮的警察局裏。
檔案室的房間內籠罩著一種使人疲憊不堪的氣氛,兩個刑警忽而忙匆匆的翻閱著以往案犯的檔案,忽而若有所思的望著掛著牆上的地圖出神,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種木然的表情。
兩天前的晚上,在鎮上一個小區裏放生了一樁搶劫案,受害者是鎮上采石場的老板傑克。傑克是在小區裏離家不遠的彎道處遇襲的,因為當晚他喝多了些酒,在加上天色比較黑,他當時也沒看清楚案犯的體貌特征。直到現在兩位刑警唯一知道的線索就是:被案犯劫走的皮夾裏麵除了傑克廠裏當日的收入外還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珠。
在絲毫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兩位負責這個案件的刑警隻是推論出:凶手非常熟悉傑克的生活規律,知道他每天晚上下班後都要去鎮上的酒吧裏去喝酒,所以便在傑克回家必經的道路上隱藏起來,當傑克從那裏走過的時候,以重物打擊了他的頭部,致使其昏迷後,攜包而逃。
“怎麼會一點頭緒都沒有呢?要不咱兩再去那個小區附近打探一下吧。”刑警乙抬頭向刑警甲詢問道。
“去了也是白去,既然當時連小區保安都沒注意到有什麼嫌疑的人從中路過,也沒有什麼凶手失落的任何物品,再說當時受害者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看清凶手的摸樣,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是無計可施啊。”
“哎,說的也是,這個凶手可真夠幸運的,要不咱們去找個算命先生卜上一卦,請教一下這個案件,怎麼樣?”刑警乙好似想到一個秒注意一樣。
“去找算命先生?要是算命先生能知道案犯是誰,那還要我們幹什麼”刑警甲苦笑著搖了搖頭。
正在他們互相抱著胳膊長籲短歎的時候,兩人突然聽到門外好似有什麼人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接著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濃眉大眼,長的很帥氣的青少年,在看到那兩位刑警質疑的眼神後,他有點緊張的自我介紹道:
“你們好,那個.....我是在看到你們貼在鎮上的懸賞公告後來的,聽說..你們兩位是負責前天那個搶劫案的?”
“恩,不錯,你有什麼事嗎?”
“嗯,說實在的,關於那個案子....我有話想對你們講...”少年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樣。
兩位刑警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想有戲。此時此刻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情報線索更重要的了,哪怕是蛛絲馬跡也好。
“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刑警乙又是給少年讓座又是倒水。
“我叫凱瑞,您就別客套了,我感覺作為一個鎮上的市民,我應該有義務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們”名叫凱瑞的少年肅然道。
“那好吧,你有什麼要談的”刑警乙拿出記錄本,準備好記錄後,向凱瑞問道。
“我曾經見到過那個犯人”
“真的嗎?”本以為凱瑞隻是有些情報要說,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個目擊者。
“千真萬確”凱瑞肯定道。
“哎呀,要是能早點聽到你的報告,恐怕我們早就可以做出相應的部署來搜查了,不過你現在來報告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你猶豫了這麼久,恐怕是害怕犯人報複吧。不過請你放心就是了,我們警局會對知情舉發者給予全力保護的”刑警甲怕凱瑞害怕凶犯的報複,急忙給其吃了顆“定心丸”。
“那請你先談談你見到的那個凶犯的體貌特征吧”刑警乙在記錄下凱瑞的住址和姓名後尋問道。
凱瑞頷首想了想說:“那人的年齡剛好和我相仿。”
“你看的倒挺清楚啊!不過,哪天晚上天上既沒有月亮,也沒有路燈,在天色那麼黑暗的情況下,您真的確定你看清楚了麼?”刑警甲疑問道“當然確定”
“你有什麼根據來證明你看的那麼清楚?”
“因為那是我做的案”
凱瑞完全出人意料的回答使兩位刑警麵麵相覷起來。本以為凱瑞隻是個目擊現場的證人,不料竟然是來自首的。不過這樣以來倒使他們不知該將談話如何繼續進行下去了。不管怎麼樣,竟然凱瑞是來自首的,總算是謝天謝地,這樣一來,一件棘手的案件瞬間也就迎刃而解了。
“真是你幹的麼?既然你來自首,想必是你內心一直揣測不安吧?”刑警甲麵露微笑向凱瑞問道“是的,在這幾天裏我一直很苦惱,光想著可以蒙混過去,但是到了最後,還是良心占據了上風,所以就來自首了”凱瑞表情有點懊悔的樣子。
“這樣也不錯啊,自首的話,最起碼罪減一等嘛,接下來,你把你是如何作案的過程詳細的告訴我們一下吧”刑警乙打開記錄本繼續道凱瑞吞吞吐吐的把他是如何做的案向刑警們敘述了一下。
“這就是全部的情況了,啊,這樣說出來之後,我心裏真是感覺爽快多了!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兩位添加麻煩了!”凱瑞終於放下了心裏的負擔,輕鬆的感歎道。
“恩,這樣一來,對於我們來說,何嚐不是鬆了一口氣呢?”刑警心曠神怡的說道。
“看到你們輕鬆的樣子,我同樣也感到無比的愉快”凱瑞滿臉歡快的笑道。
過了片刻,聽取了彙報的警司來到了審理室。當他看到坐在那裏的凱瑞後,臉色不由的一變,略帶怒意的向凱瑞問道:“聲稱是那樁搶劫案的犯人並前來自首的是不是你?”
“是的,長官”凱瑞答道“你這個混賬東西,又來搞這些鬼名堂來了?”警司用手指著凱瑞喝罵道。
刑警甲看到自己的上司好似與眼前的凱瑞似曾相識的樣子,心中有所疑慮的向警司問道:“長官,您剛才說‘又’來了,難道是指這個家夥還有前科?不過從他剛才敘述自己作案過程的樣子,看著倒像是一個初犯者呢”
“不,他的前科就是’無事生非‘,有好幾次局裏一有什麼案子他就跑來自首說是他幹的,可是經過調查後發現,他的話卻純屬胡扯八道。一開始警察在聽信了他的話之後就會感到很高興,據說他每次瞧見這種情況,自己也覺得很好玩兒。”警司火冒三丈的向刑警甲解釋道。
“哈哈,竟然還會有這種人?我看這家夥腦袋肯定不是很正常,這類事情至今他幹幾次了?”
“大概有八次了吧”警司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這時凱瑞卻插嘴道:“不,是九次”。
“你算是什麼玩意!盡搞這種齷齪下流的惡作劇,你要是在來瞎扯淡,我絕不會輕易的再饒過你!下次如何還這麼幹,我非得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或者是以妨礙執行公務罪送你到班房蹲幾天不可。嘿嘿!是不是害怕了,以後可不準在來了啊”警司滿帶怒意的向凱瑞威嚇道。
“恩,保證沒有下次了”凱瑞略帶驚慌的向警司保證。
“快走你的吧”刑警甲連忙把凱瑞趕出了警局。
凱瑞被轟出警局後,心情有些苦惱的發著牢騷,心想:前九次我都說了謊,可這第十次我本想照實報告的,可你們偏偏不相信,真是讓人無可奈何啊!
凱瑞用手摸了摸揣在懷裏的那些搶來的鈔票,朝著自家的方向飄然而去。
凱瑞其實是個混血兒,父親李莫然在米國留學後就留在了當地的一家金融公司工作,並與同在一家公司工作的尹塔娜相識並結婚後定居在這個小鎮上。凱瑞的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在一場交通意外中喪生,雖然事後凱瑞的父母留給他的遺產與巨額保險金足夠他無憂無慮的用上半輩子了,但是因為當時可憐的凱瑞年紀太小,他父母留給他的大部分遺產幾乎都通過法律程序判給了凱瑞現在的監護人——舅舅馬克。
隨著時間的流逝,馬克在自家也有了兩個孩子後,家庭負擔過大,對他的教管也變的越來越鬆閑了。缺乏管教的凱瑞隨著年紀的長大,性格上也顯得漸漸的孤僻起來。到了今年春天,馬克索性搬到了外地去住,把他以前的房子留給了凱瑞,並雇了一個傭人照料他的日常生活。
“今天真是個不錯的日子哈”凱瑞從警局裏回到家中,仰麵躺在床上,仔細回顧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後,自言自語道想了想自己臨出門前放在床下的那個搶來的皮夾裏還有好幾遝鈔票,凱瑞一個挺身從床上跳了起來。但當他彎下腰看到床下皮夾裏的鈔票被什麼東西咬的支離粉碎時,臉色不由得大變,大聲怒罵到:“是那個王八蛋幹的?”
“哈裏,一定是你這個狗東西,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狗皮不可”由於舅舅馬克從這裏搬出很久了,這兩天雇的傭人家裏有事也沒有在家,除了小狗哈裏,凱瑞再也想不到會是誰做的。
哈裏是凱瑞的父母在他八歲生日的時候買個他的生日禮物,一條純種德國黑背狗。此時,可憐的哈裏絲毫不知厄運當頭,正臥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睡著懶覺。
當看到正臥在沙發上睡覺的哈裏時,憤怒的凱瑞拿起擺在身邊的棒球棒猛的朝它身上打了過去。
“嗷嗚”一聲慘叫聲從哈裏的嘴裏叫出,狗的本能使它連忙跳了起來。在看到是自己的主人打自己的時候,哈裏急忙躲在了沙發底下。
凱瑞看到哈裏躲在了沙發底下,便環視了一下身邊四周的物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把哈裏給逼出來。當他看到那個擺放著茶幾上的圓珠時,頓時心中想了一個整治哈裏的念頭。
雖然凱瑞不知道眼前這個前天搶劫來的圓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用手掂了掂它的重量後,便把它放在了地上,用力的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棒,瞄了下放在地上的圓珠。緊接著,凱瑞像打高爾夫球一樣,把圓珠用力的打向了哈裏。
“砰啪”嘩啦“一陣好似是什麼玻璃碎掉的聲音從凱瑞身側傳了過來。因為哈裏躲在沙發底下的緣故,凱瑞本想著把圓珠打在它身上的,結果不知是圓珠太滑還是用力過猛,被打偏的圓珠竟然砸在了身側的電視機裏。
“Oh!天哪!”凱瑞一聲驚呼,連忙向破碎了的電視機跑了過去。
現在。那台本來正在播放著節目的電視機屏幕被砸了個稀巴爛,凱瑞見狀急忙奔到了牆角處把電視機電源給拔了下來。聞著滿屋的焦皮味,看著不斷冒煙的電視機,凱瑞一陣懊悔。
凱瑞在戴上家裏的橡膠手套後,當他正準備檢查一下電視機的損壞程度時,突然在電視機裏看到那個被自己砸在裏麵的圓珠體有點異常。
“咦,這鬼東西還會發光?”此時,被凱瑞從電視機裏拿出的圓珠表麵隱隱出現了一絲若隱如現的銀光。
本想著圓珠體是個寶物的凱瑞,在當他脫去橡膠手套用手觸到圓珠的一刹間!異變突然產生.......
一片耀眼的白光以圓珠為中心向四周散射而出,緊接著白光透過凱瑞的家向外麵蔓延開來。如果此時小鎮上的上空,有人坐在直升機上向下瞭望的話,就會發現現在的小鎮上就好似被人放了一顆超級大號照明彈一樣,整整半個小鎮都被籠罩在這種來路不明的白光之下。而處在白光中心的凱瑞家,此刻四周湧現出了一種......像是科幻電影裏外星飛船防護罩一樣的半透明物體。
耀眼的白光就像是流星劃過黑暗的夜晚一樣,從它莫名其妙的出現到消失也就短短十幾秒鍾的時間。當白光消失之後,黑暗的夜晚重新回歸了往狀。
過了片刻,當那些被白光驚嚇到的人們紛紛從自家中跑了出來.....在他們互相詢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不由得發現鄰居馬克家的房子竟然憑空消失了,而這時出現在他家原來的位置上....隻剩下了一個半圓形像是炮坑一樣的大洞。見到如此詭異的場麵,平時和馬克家關係不錯的鄰居已經開始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