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月樓歎了口氣:“倒是睡得開心了,我這還真是給你當爹啊!”
本隻是隨口吐槽,哪想到耳邊傳來淡淡的輕嘲:“可惜我沒有一個化形冰魄的娘。”
月樓身子一僵:“死丫頭,剛才你就醒了!”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咬牙切齒。
“沒辦法,誰讓你聲音那麼大,吵得我腦殼疼。”月仙聆的聲音依舊虛弱,她無力睜眼,隻好把頭靠在月樓的肩上,想象著他被她氣得頭頂冒青煙的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唇。
月樓眼皮一抖,險些把手裏的人丟出去,但好歹還是忍住了。
死丫頭,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本少爺絕對打到你哭爹叫娘。月樓在心裏惡狠狠地想到。
察覺到懷中人兒的虛弱,月樓下意識的放鬆了身體,想讓她靠的舒服些,嘴上卻不饒人:“死丫頭,你是豬嗎?重死了!”
良久,沒得到回應,低頭看了一眼,就見月仙聆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撇了撇嘴,月樓認命地又歎了口氣,卻不想腦中有回蕩起月仙聆的聲音:“為什麼要告訴月思芸我的生母是化形冰魄?”
低頭看了一眼,月仙聆依舊閉著眼睛,她這是在傳音。
月樓依舊抱著她,但也與她傳音解釋道:“冰魄珠的存在太過明顯,根本無法掩飾,隻要一探,多少都會讓人起疑,與其讓其他人猜疑,不如告訴他們你丹田裏的是冰魄心。
“冰魄心雖然也誘人但與冰魄珠相比實在不值得一提,就算有人心生覬覦,也會掂量掂量自己是否得罪得起曉樓月氏,況且十幾年的冰魄心也吸引不到什麼修為高的人,再者你的體質特殊,說是擁有冰魄的血脈絕對不會令人起疑。”
一陣沉默後,隻聽月仙聆傳音道:“嗬!不愧是他看重的人,你的謀算隻怕是不輸那位無雙公子吧!一個突發事件就能讓你算計這麼多。”
月仙聆並沒有得到月樓的回應。兩人就一路沉默著,很快就回到了月樓的小院。
抓捕曲未盡的動作不小,再加上月樓抱著滿身是血的月仙聆回來時不少人都看見了,一時間月仙聆受傷的事在本家的低階弟子都知道了,就是月家主也有所耳聞,還特意找了月樓問話。
月仙聆才回本家一年,作為月樓的女兒,本就是眾人目光集中的對象,再加上她回家族不久就被記入族譜,還成為家族的核心弟子,眾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就更多了。
這次的事讓不少人都義憤填膺,雖驚訝於月仙聆的決然,但不少弟子還是佩服她寧折不辱的性子。當然也有人覺得她剛過易折,不是很讚同她的做法。
但少年弟子,最不缺的就是熱血了,倒是讓月仙聆收獲了一批年輕弟子的崇拜之心。
月仙聆靠在軟枕上,聽著月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忍不住用靈力為他倒了杯水,遞給他。
月落連忙停下嘴邊的話,接住杯子,趕忙道:“九姐,你還傷著呢!怎麼能動用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