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之氣是什麼?”自從玄冥之氣這四個字從少年口中說出來之後,月仙聆幾乎就猜到了天瑾剛才的行為是為了什麼。
按照少年口中的話,玄冥之氣分明已經入侵了天瑾的身體,而自己好像沒有。
少年原就不滿月仙聆對天瑾的關心,聽到這個問題,簡直懶得回答,“好東西,可以讓他的體質變得更強的好東西。”
腳下的步伐都沒停,少年的聲音十分敷衍,又像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你是誰?”月仙聆聽著對方不耐煩的話,覺得他根本就是在騙人,可是看天瑾,他又是一副‘我沒事’的模樣,隻好換了個問題。
走在前方的少年聽到月仙聆的疑惑,整個人停了下來,嘴邊彎起的弧度漸漸變平。
許久,在沉默中,他輕輕開口,“都說小爺是你父親了,還問?真是笨蛋!”
調笑的聲音讓人察覺不到他話語裏的認真。
月仙聆眉頭一皺,這話聽在她耳朵裏,就覺得少年在開玩笑。
對方不想說,她也沒有本事去強求別人,隻是垂下眼眸,收斂了那股即將要已滿出來的熟悉感。
可能隻是錯覺……
月仙聆這樣對自己說。
她可不知道少年說的話都是在真的,這種事情沒人會相信,更何況她知道自己生於鏡湖夜氏,身上留著鏡湖夜氏的血脈。
如果她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女兒的話,那就說明她不是鏡湖夜氏的人,這是不可能的。
就是天瑾也覺得這個少年是在開玩笑。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在少年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人說話,少年仿佛感覺不到空氣中的尷尬一樣,又繼續往前走。
在往前走,果然見到了人,生活在九幽玄冥裏的人。
“岸,你回來啦!”月仙聆看到一個在他們麵前路過的人正背著一個不知道用什麼編織成的簍子,對著前方的少年打招呼。
這人看起來有些邋遢,腳下穿著的也是不知道用什麼材料編織二成的草鞋,身上罩著剛才少年穿著的同款蓑衣,還帶著一頂鬥笠。
活脫脫一漁夫。
他把鬥笠的邊緣壓得有點低,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是啊!玩夠了就回來了,其實外麵也挺無聊的。”少年抱著胸,神色看起來有些無奈,說完,他走到那人身邊,戳了戳他的簍子,“你這簍子裏還是什麼都沒有啊,冥河裏的冥魚要是這麼好釣的話,你也不會到現在都吃不到了。”
“要是實在想吃,不如求求小爺,小爺給你釣啊!”少年的模樣看起來極其傲嬌。
“知不知道什麼叫勞動的樂趣啊!你這等庸俗的人是不會知道我這樣高尚的人的樂趣的。”這個漁夫打扮的男子根本就不怕少年會生氣,說起話來也是挖苦,“你家小丫頭呢?”
這話可就一針見血了,
在這裏誰不知道岸最鬧心的小丫頭跟人跑了,還把自己弄得神魂破碎,漁夫男子這話根本就是在岸傷口上撒鹽。
他還清楚的記得,一向嬉皮笑臉的岸當年是怎樣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