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進去嗎?”月隳沒有看周圍,但是這裏四處漏風,指不定他說的話會吹到什麼人的耳朵裏。
“當然可以。”月仙聆率先走在前頭,把月隳領了進去。
坐定之後,她不著急問月隳究竟要說什麼,而是十分悠閑的泡起了靈茶,還給月隳斟了一杯。
她的耐性向來不差,而且她也不認為在月樓的地盤上,會有人鑽空子。
喝完了一杯靈茶,月隳就打算開口了,他原也沒有賣關子的打算。
沒有資本還是別給自己太大臉的好。
“事關月依小姐的死。”開場就是這麼一句話,卻沒引起月仙聆的注意。
她笑盈盈的看著月隳,分明沒有其他意思,可是看在月隳眼裏,卻覺得她好像是知道自己與月依的死有那麼一點關係的。
他不敢再看月仙聆的眼睛,假裝不經意的轉頭,一下移開眼,繼續道:“今日,我去過月依小姐身亡的地方,並且在那裏呆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
“做什麼?”月仙聆不想聽廢話,一語直奔主題。
“月冷微給我消息,有事情相商。”短短的一句解釋。
“那你就這麼去了?”月仙聆顯然並不想聽這些。
“去了,因為她所要說的內容事關過世的父親,我不能不去。”這句話像是自己有多麼的無奈,可是月隳的神色並沒有表現自己的無奈,甚至連語氣都沒有無奈的感覺。
月仙聆或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對自己的父親很執著,可是他真的有自己說得那樣無奈嗎?
“那她說了什麼?”月仙聆按照一般人會想要知道的東西問問題。
“她說我的父親是她的義父,她說父親被家族除名不是他的錯,而是他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被陷害擔上背叛家族的罪名。”
“她說父親手上有一個秘密,可是沒有人知道那個秘密是什麼,卻有人想要知道那個秘密。”
“她讓我去天宗,讓我再也不要回來。”
“你父親被家族除名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而當時月冷微還是一個小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知道你父親身上有秘密,既然這個秘密這麼重要,你父親又怎麼會告訴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女孩?”
月仙聆一出口就是一大堆質疑。
在她看來,這個月冷微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先不說她究竟是不是月仲徽的義女,就是她知道這麼多東西這件事就十分的不符合常理。
月仲徽背負著秘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秘密的重要性,既然這樣他怎麼會讓一個可能要人命的秘密被一個小女孩知道,更何況那還是他的義女。
看月隳也不是那麼蠢的人,這麼明顯的漏洞會想不到嗎?
“我拒絕了她,然後離開了,之後就遇到您派去找我的人,到了這裏,再之後執法堂的人就出現了。”月隳沒有回答月仙聆的話,而是在陳述自己今天的經曆。
他的話還沒說完,“月冷微與我的交集不是在這次回族,而是在二十幾年的崇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