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謙還活著。
雲謙就在天宗。
月仙聆的腦子裏一直就回蕩的這兩句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應對寒心的,隻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收下一塊玉佩之後,就擁有了隨意進入這裏的權力,也要負責起這片小天地的打理。
原來寒心所在的地方並不是天宗裏的一塊地盤,還是在一處小空間裏。
這處小空間裏的靈氣比外界要濃鬱許多。
月仙聆甩去了腦海裏有關雲謙的所有想法,不經感歎起天宗大佬們的豪氣。
就算雲謙活著又怎麼樣?
夜夙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月仙聆。
而且……她能弄死雲謙一次就能弄死他第二次。
不過,如果他不主動來尋她麻煩,月仙聆也不打算惹火上身。
她還是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之後會引發怎樣的後果的。
到那時候,鏡湖夜氏對待他就不止像是貓耍老鼠那樣,偶爾逗弄幾下,而是全力以赴地要弄死她。
一個被奪走了靈根的人,還能以一個身具極品冰靈根的身份回歸,這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明麵上的對手並不可怕,真正令人膽寒的是背地裏下死手的人。
月仙聆見過修為在洞虛以上的修士不多,排除天瑾和月樓這兩個不知深淺的,滿打滿算也就隻有三個。
她總覺得,寒心和其他長老不太一樣。
獨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隻收了她這麼一個弟子,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月仙聆還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的天賦已經足夠讓洞虛強者收自己為徒了。
修為到了這個境界的修士,大多以修煉為主。
因為收了弟子就要操心,還要給自己埋下一份因果,費時費力還不討好,如果不是修為無望的人,還真不怎麼會收弟子。
但凡事也有例外,有的修士就是喜歡收徒弟,享受那種傳道受業的成就感。
月仙聆覺得自己兩次觸發雪域傳承,已經能夠引起天宗內部的重視,但是有鏡湖夜氏的人堵在那兒,頂了天了也就是合體期的長老收自己為徒。
寒心的出現絕對是一個意料之內的意外,成了一個意料之外。
月仙聆摸了摸身上,剛剛換上的弟子長跑,這是象征親傳弟子的衣袍,她沒有想到這套衣服這麼快的穿在了自己身上,感覺有些驚喜,又恍如隔世。
她現在已經上升到了跟天宗宗主一個輩分。
不得不說,是天宗小輩必須尊敬的人了。
即便是內門弟子,和她一樣修為的,也要老老實實的和她打招呼,至於稱呼,看輩分吧。
總歸她現在的輩分很高。
“師姐,可還算滿意?”身邊的弟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得罪了這位宗主眼前的紅人。
月仙聆被太上長老收為弟子的消息沒有被傳出去,但是天宗裏的人都知道月仙聆身上的衣袍是親傳弟子的衣袍。
能夠穿上這身衣服的,她的師傅修為最低也是合體期。
盡管是斂著眉,月仙聆依舊能夠感到對方若有若無的窺視。
人怕出名豬怕壯,月仙聆現在是深刻的領會到了這句話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