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梨被月仙聆這番話一堵,動了動嘴巴,卻沒說出話。
“你說,麵對自己服侍了百來年的主人,你都能毫不留情的賣了她,我這個曾經要了你命的人,在你脫困之後會不會想千方百計的要了我的命呢?”
月仙聆雖然說著反問的話,但是她幾乎已經是在做陳述。
夜雨梨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月仙聆接下來的一席話,就將她打入地獄。
“你是這樣的一個人,那我是不是該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我可不習慣整日裏防備別人,一勞永逸才是正確的解決方法。”月仙聆麵不改色的對著夜雨梨說出這樣一番話。
“月仙聆!你言而無信!”夜雨梨歇斯底裏。
她還不想死,她還年輕的,她還有更遠的路要走。
“我哪裏言而無信了,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什麼。”輕飄飄的話慢慢飄進了夜雨梨的耳朵裏。
夜雨梨瞪大了一雙眼睛,目眥盡裂。
還不等她將剩下的質問說出口,利刃就劃破了她的脖子,一道血痕之下,夜雨梨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抽搐著,最後在不甘之下,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收拾完了夜雨梨,月仙聆把目光投向暈倒在一旁的月冷語。
“還在裝,再裝也沒有用。”月仙聆對著一動不動的月冷煙說出這樣一句話。
沒人回應她。
月仙聆你不覺得尷尬,一步走到月冷煙身旁。
“裝上癮了是嗎?”依舊沒人理她。
月仙聆不惱,而是用一種涼涼的眼神看著月冷煙放在地上的那隻手。
沒有絲毫猶豫,月仙聆一腳踩了上去,並且十分用力的碾了碾。
地上那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可這是因為沒有反應,才讓人覺得不對勁。
月仙聆可是十分清楚的衡量了自己用的力道,絕對能把一個人疼醒,可是月冷煙沒有反應,這正常嗎?
既然她這麼喜歡閉著眼睛,月仙聆也不介意成全她,那就永遠的閉上眼睛吧。
她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手中突兀出現一把鋒芒畢露的匕首。
下一刻,匕首已經朝月冷煙飛了過去。
在匕首即將劃破月冷煙脖子的一瞬間。
那隻被月仙聆狠狠折騰過的手一下抬了起來,並且迅速抓住匕首。
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流下,看起來有些可怖。
月仙聆是知道自己的匕首有多麼鋒利的,月冷煙能夠接住她的匕首,不由令她另眼相看。
那雙一直閉著的眼睛總算是睜開了。
裏麵沒有惶恐,也沒有害怕,平靜得像是一汪深不可測的潭水。
“九小姐如此惡毒,冷煙自認沒有做出過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您竟然想要冷煙的命?”月冷煙的話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甚至一種控訴的目光看著月仙聆。
月仙聆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膽子反咬一口。
不過她也沒多奇怪,能把月明起兩兄妹玩弄於鼓掌之間,月冷煙就不見得會是什麼蠢貨。
“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要做什麼你也沒資格質問,就算是家族裏的長老也阻止不了我想要做的事。”月仙聆可沒有要與月冷煙爭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