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樓話落的一瞬間,天繁就化作一道電光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真是迫不及待。
他手上的蒼穹紫霄劍長吟一聲,原本晴朗的天空立刻電閃雷鳴,與它遙相呼應。
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神劍的威力,羨慕嫉妒的眼神不知凡幾。
月仙聆看著大發神威的蒼穹紫霄劍,又觀察了一下自己識海裏的冰魄雪魂劍,突然就覺得還是天繁威風一點。
一副‘皮囊’的差距,她就覺得自己的神劍好像差了點威力。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它的‘皮囊’從夜仙惠那裏奪過來,月仙聆忽然十分惡意的想到,如果夜仙惠知道自己拿著的隻是一副空殼,而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卻在她這裏那表情一定很有趣。
也不知道哪一天才可以看到她這樣的表情,現在姑且就想想吧。
就在她走神的這一會會兒,月樓已經邁著他優雅的步伐的。
那模樣,慵懶的像隻貓,又從容的像隻虎。
這樣的姿態還真的很容易給人造成心理壓力。
月仙聆不知道天繁現在有沒有壓力,反正她是覺得月樓麵對某些人的一舉一動總是那麼容易給人他很囂張的感覺。
唔……他本來就很囂張。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天繁剛才神劍帶來的下馬威在月樓遮慢悠悠的動作裏,一下消失於無形。
雖然蒼穹紫霄劍依舊閃著劍光,但是已經沒有了那種迫人的威力。
麵對此等場景,天繁顯然也是心態很好,就這麼站在擂台之上等著月樓慢悠悠的上去。
“你覺得誰會贏?”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句話。
月仙聆一下轉過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蘇幕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
別這麼神出鬼沒好嗎?
“那我可不知道。”這話說的,一點情感偏向也沒有。
“哦!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知道?”蘇幕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說出的話總是讓月仙聆忍不住想去揣測。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覺得的?”這句話有些拗口,容易把人繞進去。
“你就是知道的。”這句話好生無賴,有種小孩子吵架,就是你的錯的感覺。
“嗬!”月仙聆簡直要翻白眼了,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蘇幕不是這麼幼稚的人。
“月樓可是你的父親,你不覺得他能贏?”淩梓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了過來,拿著眼睛覷著月仙聆。
“這和他是我的父親有什麼關係嗎?如果是我的父親就能贏的話,那功勞是不是都在我?”月仙聆不知道他哪來的理論。
淩梓脩繼續覷著月仙聆,好一會兒了,才說道:“有你這樣的女兒還挺慘,虧得他還眼巴巴衝過給你撐腰。”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月仙聆知道淩梓脩指的是剛才月樓幫她擋下桃夭的那件事,都說是她父親了,占了她那麼大的便宜,怎麼能不付出點什麼。
所以這句話月仙聆能說的理直氣壯。
淩梓脩還真沒想到她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睜大了眼睛仿佛要重新審視她。
這沒皮沒臉的模樣,還真是個月樓一脈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