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見不得鏡湖夜氏的人好受,特別是夜仙惠。
如果能在這件事情上,狠狠的打上夜仙惠一巴掌,月仙聆覺得那是一定是一件無比爽快的事情。
這大概是她為數不多的趣味了。
蘇幕一邊飲茶,一邊注意著月仙聆。
他現在已經基本能夠確定月仙聆現在的心情了。
那股蠢蠢欲動的躁動,讓她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在手上的靈藥上,更別說完美的提煉出其中的精華。
蘇幕抿了一口茶水,唇角處微微勾起。
果然,才過了一會兒,那個女孩就放下手中的靈藥朝他走過來。
“怎麼了嘛?”蘇幕一臉疑惑的問道。
月仙聆睨著眼前這個明知故問的男子,做人能不能真誠點,何必這麼虛假呢?
蘇幕被她看的沒辦法,隻好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樣看著我?又不是我得罪了你。”一臉無辜。
月仙聆冷笑一聲,“我不想呆在這裏了。”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很好,我也沒有要把你強行留在這裏。”蘇幕沒有任何表示。
“你恐怕就等著我說出這句話吧。”這人世間做人已經夠難了,何必要拆穿呢?
蘇幕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那我可沒有哦。”
生動無比的表情,遠遠比之前那一層不變的溫柔來的更吸引人。
月仙聆不再去看他,而是一下將目光轉向了石門,然後毫不猶豫的往外走去。
有些事情是無法躲避的,有些事情是她不想躲避的。
她這個人,就是想給人找不痛快。
夜仙惠的不痛快,就是她最大的樂趣所在。
來到天宗這麼久,她還從來沒有和那個天之驕女交鋒過,之前完全是因為等級不夠,她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麵的人。
現在她差的隻是修為。
那種把人氣死了,還讓人無可奈何的感覺,一定十分舒爽。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月仙聆覺得自己積蓄了那麼久的鬱氣,總是需要發泄發泄的。
她為自己找了個如此完美的借口,在嘴邊掛上完美的笑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月樓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又看看坐在地火室裏一臉淡定飲茶的蘇幕,不由感歎一聲:“真是可怕。”
“可怕什麼?”蘇幕看也沒看一眼這個不請自來的人,摩挲著自己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當然是女子可怕,古人誠不欺我,這人世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月樓搖著自己的折扇,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可是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這個人的惡劣是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裏,怎麼去也去不掉的。
“你也很可怕。”蘇幕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我哪裏可怕了?”月樓一下跳了起來,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得到可怕這兩個字的評價。
蘇幕終於十分吝嗇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僅可怕,還很蠢,能活這麼久,還真是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