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帶著天繁去極北之地。”月仙聆在天諭尊者的目光之下,說出了這句話。
從剛才的暴露身份到現在的這句話,天諭尊者已經知道她這一層的鋪墊都是為了現在。
“你有什麼要求?”天諭尊者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輩牽著鼻子走沒有多大的火氣。
就憑她麵對自己的那份冷靜,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天諭尊者向來欣賞有毅力又有智慧還無畏的後輩。
有些像他年輕時候的自己。
“沒有要求,天繁本來就是為了救我變成這個樣子,將她治好,也算是驅除心中一個心魔,否則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
“你的曲子都能夠為別人驅趕心魔了,又怎麼會驅逐不了自己的心魔?”天諭尊者怎麼會看不出來一個小輩的遮掩,“說吧,是什麼事?”
月仙聆本來就是抱著目的而來的,也並不意外天諭尊者會看穿,當下也不扭捏,“我希望您可以考慮和鏡湖夜氏的聯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涵蓋的期間涉及到的無數複雜問題。
天諭尊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月仙聆,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最後,也隻是一笑:“你倒是好打算。”
“尊者謬讚。”月仙聆屈膝,收下他這句話。
曉樓月氏也算是後繼有人。
“既然如此,你且去與天繁說道。”天諭尊者向來是個果敢的人,做決定從來不扭捏。
他其實看鏡湖夜氏不爽很久了,天繁被火毒侵擾的這十年以來,除了一開始夜仙惠回來看看,這些年來的越發少,就連鏡湖夜氏的人,都默認了她這種行為。
簡直不知所謂!
當初不知道誰上杆子巴著他要結親的。
一聽說天繁再也不可能恢複成當初的樣子,就原形畢露。
當他兒子是街上的大白菜,可以挑挑撿撿的嗎?
天諭尊者既然如此說,那就是不否定她的辦法,月仙聆小心抬眼去看令煙長老,她隻是冷著一張臉,什麼也沒表示。
默認吧……
月仙聆毫不猶豫的抬起腳向前走,擦去嘴邊溢出的鮮血,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放鬆。
鏡湖夜氏啊……
真是他們送上門來的機會。
竟然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維持,是當天諭尊者是死的嗎?還是這些年被人捧慣了,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無論是哪一種原因,對方對待天繁冷漠的行為給了他絕佳的機會。
這個牆角隻要那麼一撬,就會被她撬走。
其實月仙聆沒說,解決天繁這種方法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個人跟他雙修,利用功法把他身上的火毒全都排到與他雙修的人身上。
月仙聆當然不會說出去,因為那女子必須滿足的條件就是極品冰靈根。
這一說出去,她就首當其衝。
不過……月仙聆覺得天諭尊者未必不知道這個辦法,隻是這個辦法太過陰損,而且現在又隻有她一個人符合這樣的條件。
可月仙聆不是想動就能動的,她是寒心太上長老的弟子,寒心是比天諭尊者還要輩分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