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可真麻煩,今天晚上歇息一晚,我們就不能在這停留,必須馬上走,不然說不定會惹上什麼麻煩。”月仙聆拉著天繁走出一段路之後,就這麼對他說道。
天繁當然也能夠看得出冷凝雪居心不良,但是月仙聆能夠應付他又何必插手呢?
故而,十分認真的點頭。
看天繁這麼認真的樣子,月仙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冷凝雪表現得幾乎很明顯,莫名其妙的搭訕,又非要他們承認他救命恩人的身份。
這種人如果不是傻子,就是心機深沉之輩。
冷凝雪怎麼看也不像傻子。
天繁當然也不是傻子,隻是有些時候單純的讓人不敢直視,這些東西她能看出來,他也一定能看出來。
……
“大少爺,有人來報二少爺在城門口叫住了兩個人,聽二少爺的語氣像是十年前救他的人。”灰衣人老老實實的半跪著,給自己的主人彙報自己聽到的消息。
“十年前救他的兩個人?“冷凝瀚下意識的反問,很快,記憶就回到十年之前,想到了那一男一女,還有那支簪子。
那支和冰魄王頭上一模一樣的簪子。
“那兩人是否為一男一女,而女子頭上有一支簪子?“冷凝瀚對著屬下想要確定。
“大少爺,您知道?”聽這話就知道是他十年前見過的那兩個人。
十年沒有出現,他還以為這兩人站身在冰原深處,沒想到現在有突然出現。
冷凝雪當街叫做這兩個人,想必也是知道兩人的。
“去查!他們是什麼人?“冷凝瀚立刻命令道。
他絕對不能讓冷凝雪找到幫手,什麼樣的人都不行,必須從根本上杜絕他發展起來的可能。
一個外室之子,有什麼資格和他爭奪冷氏家族繼承人的位置?
冷疑瀚想到這裏,眼眸裏就閃過戾氣。
當初要不是祖父從極北冰原歸來的之後重傷不治,他父親也不敢從外麵把那對母子接回來。
接回來就算了,竟然還大力培養那個外室之子。
有他父親的縱容,那個野種竟然也生出了不臣之心,妄圖取代他的地位。
也不想想,冷氏家族是他能夠覬覦的嗎?
想到了這裏,冷凝瀚將手放進自己的懷裏,取出一條錦帕,小心翼翼地將錦帕分開。
錦帕裏包裹著的竟然是一張染血的紙,因為時間過去久遠,紙.上的血已經凝結,也不複當初鮮豔的顏色。
冷凝瀚又小心翼翼的把紙分開,在那紙上,淩亂地畫了一支簪子的形狀。
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出這次簪子和月仙聆頭上的那支一模一樣。
冷凝瀚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支匆忙畫出的簪子,在無數個日夜裏,他都對著
這幅畫,如果這幅畫毀壞的話,他連一絲一毫的細節都能夠還原出來。
這也是他當初看到月仙聆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她頭上的那隻簪子。
真的和這幅畫上的一模一樣。
……
“來人,兩個房間!”
“好嘞,客官往上走!”
待在房間裏,月仙聆也沒有太在意白天的事情,對她來說,這個地方隻是暫留之地,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明天她就會離開這裏,下次再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