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結縭大典是前所未有的盛大。
天宗幾乎邀請了整個玄元天上得了台麵的人。
天宗山門之外要擺上一個月的流水席,宗內更是要歡慶三天三夜。
這在修真界是極少見的一件事情。
其實,修真界中修士與修士結為道侶,很少有半結縭大典的,像這麼盛大的幾乎前所未有。
這樣的規模,這樣的重視,傳出去,不知多少未嫁女兒咬碎銀牙,對月仙聆那可是空前的羨慕嫉妒。
“惠兒,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天繁要和別人結縭,別人!”夜夫人看著自己日漸消沉的女兒,對月仙聆的恨意,那真是與日俱增。
“他想和誰結縭就和誰結縭,與我何幹?”夜仙惠的眼底毫無波瀾。
她所有的名聲都沒了,天繁和誰結縭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還為此鬆了口氣。
真以為誰都喜歡天繁嗎?
一張麵癱臉,整日裏連個笑容的沒有,誰會喜歡啊!
月仙聆喜歡,那她就喜歡好了!
她夜仙惠不要!
夜夫人看夜仙惠這個樣子,心疼的都快要攪在一起了。
她摸著自己女兒的發絲,心底暗暗做出一個決定。
剛剛走出門,就看到立在院子裏的大兒子。
“母親想去做什麼?”夜元玨冷淡的聲音響起,仿佛麵前這個人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個陌生人。
“我要做什麼還要與你彙報不成?”夜夫人冷笑一聲。
這個兒子,曾經也是她的驕傲,可是啊,在那個災星死後,他就再也不與自己親近。
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那個災星能為惠兒奉獻她的靈根,那是她的榮幸!
“自然不必。”夜元玨語氣不變。
就在夜夫人要叫他讓開的時候,夜元玨話鋒一轉,“夜仙惠現在有這樣的下場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肯紮紮實實的努力,不去走歪門邪道,如何會成為別人的笑話。”
“您應該清楚,令煙長老是個什麼樣的人,您要是敢去破壞天繁的結縭大典,她和天諭尊者就能讓鏡湖夜氏家宅不寧。”
夜元玨的這一番話,那是毫不留情,完全沒有顧及到眼前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夜夫人被夜元玨這一番話氣得胸口起伏,指著他,張口就罵:“夜元玨!你是厲害了,翅膀硬了是吧!忘記你是從誰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我告訴你,惠兒是你妹妹!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夜仙惠?你竟然叫她夜仙惠!不幫她報仇就算了,你還說她走旁門左道,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是啊!你厲害了!你厲害了,你還姓夜做什麼!”
“真是我還姓夜,所以才來提醒您這樣做會給家族帶來多大的不利。”夜元玨像是根本不在意夜夫人的職責,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裏。
說完之後,他也不理會夜夫人是什麼反應,還會不會去做什麼,轉過身就走。
夜夫人險些被他這個態度氣死。
“母親!”一直都不敢講話的夜元宿連忙過去扶著夜夫人。
隻是剛剛碰到她的手,就被她一把甩開:“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剛才怎麼沒見你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