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瑾走了,可他放不下這個小丫頭,天諭尊者護不住自己的兒子,卻要拚死護下他不舍的人!
“天諭——”
尊者兩個字還沒從夜泫嘴巴裏說出來,他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遏製住了脖頸。
這可不是天諭尊者幹的。
迅速轉過頭。
月仙聆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個男子。
他一身銀袍,銀絲垂落雙肩,微挑的鳳眼蘊含無限風情,可此刻卻漫不經心的看著被無形的力量吊在半空中的夜泫。
殷紅的唇瓣勾起肆意的弧度,緩緩將自己眼中的不屑扔出,他低頭看著被自己橫抱起麵露痛苦的女子。
“月樓?”
在場之人皆驚疑不定,但是一直站在人堆裏的月家主月沒有絲毫意外,就如同剛剛月仙聆暴露實力出來之時。
冥晝眼皮都沒抬一下,緩如流水的聲音響起:“她與你之間的恩怨由她親手來了結,至於你這個雜碎,我就代勞了。”
話音落下,‘哢嚓’一聲響起,夜泫應聲倒地。
“要是有不服者,極北冰宮恭候大駕。”
聲音隨風散去,可是卻沒一個人回過神來。
天宗大長老,一個合體巔峰的強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捏碎脖子。
極北冰宮!
隻要是站在這裏的,沒有人會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那個有著赫赫威名的冰魄王,一蘇醒就端了極北之地所有巨擘老巢的冰魄王!
冰魄王以強有力的姿態奠定了自己極北之地霸主的地位。
就算是天諭尊者這等強者也要避其鋒芒的強者!
這兩人要去極北冰宮?
他們不知道冰魄王那個凶殘的要死的女人就在那裏嗎?
不!
不可能不知道!
那雙方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
等等……
那是月樓嗎?
月樓的樣子,這裏的人絕大多數都見過,雖然模樣是一樣的,但是氣質可是有很大的不同……
所有的人目光都移向了一直老老實實沒說話的月家主。
如果那是月樓,那天繁就是個笑話,根本沒辦法比。
剛剛他話裏的兩個你字,沒有人不清楚。
前一個推敲推敲便知道是夜家主,後一個現在已經躺在地上,再也走不出極北冰原了。
月家主十分淡定的頂著眾人的目光,就和當初月仙聆的結縭大典上新郎換人一樣。
一幹人見從他臉上看不出端倪,又礙於月樓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都沒剛出聲問。
沒想到啊!
曉樓月氏竟然不聲不響的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鏡湖夜氏……
莫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他們的囂張了?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這句話是真沒說錯。
一個家族盛極必衰,簡直和四百年前的傀儡宗一模一樣。
再聯想到月仙聆剛剛說的《奪靈術》,眾人心底不由一寒,看向夜家主的目光裏全是忌憚。
他們雖然具體不知道這個《奪靈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聽名字就知道這東西陰邪異常。
一個奪字就道盡了無數恐懼。
月仙聆胡謅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她言語中還涉及到了天宗的四名弟子,這種事情一查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