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冥夙因為心裏強烈的預兆趕到的時候,瑾渾身大小的傷口血跡斑斑,看得她目眥欲裂。
她怎麼也沒想到瑾說要出來一趟,竟然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渾身上下都是血,氣息奄奄,雙眼赤紅,提著長鞭連她都認不清楚。
他麵前那個的那個人也沒好多少。
身上劍痕,鞭痕到處都是。
最慘的還是側臉,被瑾狠狠抽了一下,腫得老高。
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瑾這個人人都知道的廢物逼到這個份上。
突然出現的冥夙無疑讓謙心頭警鈴大作。
如果是沒動手之前,他自認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扛不住冥夙的攻擊。
還好這個女人一來就撲到了那個賤種麵前,謙暗暗提著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必須走,等這個女人緩過來他可就走不了了。
才挪動了一步,身後就傳來女子陰冷的聲音:“我讓你走了嗎?”
謙現在可顧不得逃兵這樣丟臉的稱呼,拔腿就跑。
活著才有資格作威作福。
他可和身後那個廢物不一樣,明知道打不過還拚命上。
冥夙雙目中泛起血腥,額前的曼珠沙華閃動著嗜血的光芒。
眨眼之間,她的身影就消失了,留下一株耀眼的曼珠沙華纏繞在瑾握著長鞭的手臂上。
紅芒覆蓋瑾的全身,竟然開始吸收他身上的血液,而那些魔氣則被完美的剝離出來。
紅芒一陣亮一陣暗,如同呼吸一般,瑾身上的暴虐之氣也慢慢開始減少。
他似乎得到了安撫,閉著眼睛,被包裹在紅芒裏仿佛睡著了一般。
冥夙牢牢擋在謙麵前,她第一次露出這樣森冷的目光。
漠視眾生的眼眸裏第一次有了屬於神的冷漠。
謙提著長槍,臉上的鞭傷使得他的臉不對稱,看起來還很猙獰。
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跑不掉了。
既然跑不掉,那就拚死一搏!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足足一丈高的巨大鐮刀被冥夙握在手裏。
這是她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武器,冥神從破碎虛空給她帶回來的武器。
黑色的鐮刀,光芒在刀刃上劃過,危險的氣息將這片空間鎖定。
謙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一件這麼可怕的武器。
這種能夠封鎖的武器,他隻在父親那裏見過!
他的父親可是魔神!
靈界的神他也見過,卻從未有哪個神給過他這麼危險的感覺。
這柄鐮刀足夠危險,可是還不夠強大。
它還沒有經過鮮血的洗禮,還沒有被殺意侵染,所以還比不上魔神的武器。
可即便如此,也叫謙額前冷汗連連。
之前,他從未把這個女人看在眼裏。
現在看來,是他看走眼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謙忽然意識到對方很可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不!不會的!
他惹不起的人屈指可數!
可絕對沒有眼前這個女人!
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狠厲爬上謙的臉。
今天!
他就要見識見識這個女人的厲害!
巨大的鐮刀在女孩手裏揮舞起來沒有一絲違和之感。
輕鬆的感覺會讓人覺得冥夙握著的武器輕如鴻毛,可是當謙的長槍和漆黑的鐮刀接觸的時候,謙才發現這鐮刀本身絕對有不容小覷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