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們的這位大祭司,或許根本就不會戰鬥。”
錢昕語出驚人,所說出的內容也是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觀念,不,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巫儀國出身的心諾也被錢昕驚了個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爹爹雖然在成為大祭司以後再沒出過手了,但是他還是一名祭司的時候卻是一直在作戰殺敵,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當年見過的人也是很多,這是毋庸置疑的。”
錢昕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要反駁心諾的意思,“但又該怎麼解釋他對於爹爹使用的力量絲毫看不出來的問題呢?”
“或許是,或許是......”
“還有,心諾姐姐你在宴會上施展聖器的時候,寒冰四濺,整個宮殿仿佛都被凍結了,你們若是有人注意到的話,當時大祭司身邊的靈衛一齊衝了上來,護在了他的身前,敢問一名實力幾乎無敵的強者,為何會需要幾名小小的靈衛來保護那絲絲縷縷的寒氣?”
心諾的眼皮顫抖著,其實她的內心已經信了大半,可終究是無法承認這樣的一個事實,這完全打碎了她自出生以來留下的觀念。
“這一問題我早就已經開始思考了,若是需要證據的話,其實我還有很多。”
錢昕繼續著她的驚人之語。
“大祭司的實力再強,身份再與“神”接近,其本質還不過是人而已。但凡是人,總有逼不得已的時候。”
“就如力氣再大的人也會有被一隻小小的蚊子困擾的時候,即使他有仆人,即使他有工具可用,但卻還是忍不住自己出手滅了那隻招人厭煩的生物,可你們仔細想想,所有曆任的大祭司,隻要一踏上那座王椅,便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出行的身邊永遠站滿了靈衛,哪怕是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要裝出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這不覺得可疑嗎?”
“還有,我和爹爹曾探討過巫儀國力量根源的問題,從最底層百姓們家中所使用的普通祭器,再到士兵手中的戰備祭器,通靈者身邊的侍衛所用祭器,通靈者和靈衛的靈力,祭司身上的聖力,其最最根源的出處,都來自於同一點,那就是大祭司身上的神力。”
“大祭司把神力通過祭祀的方式傳遞給兒女,又和兒女一同把力量分享給靈衛和通靈者形成靈力,最後製作器具分享力量藏匿於祭器之中,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所有力量的來源都歸根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仔細想想,倘若是遇到某一代大祭司崇尚力量,不願意把這些力量分化下去,豈不是整個巫儀國都隨之變得混亂了起來。”
“再拿魔羅和我們異界之人作比較,在你們的眼中我們異界之人從來都是扮演著‘惡’的角色,曆任大祭司都把我們視為魔的存在,可既然如此痛恨我們,何不收攏舉國的力量重歸於大祭司的身上,隨後讓其出手滅了我們何妨?要知道當今的大祭司可是在十八歲的時候就擊殺了三名魔羅皇,當他成為大祭司擁有神力之後,再集結舉國之力,想必對付我們這些異界來人,也定是輕而易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