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玥功力深厚,臉皮如城牆,硬是不管大爺寧慶淳還是四爺寧慶勤和誰搭話,隻要了對他不利的,他都借故的跟旁邊的人勾搭,硬是把大爺和四爺的話打斷,把大爺和四爺氣的跳腳,氣的火冒三丈腦門生煙,但是卻拿寧輕玥無可奈何。
打嗎?
他們那裏是寧輕玥的對手,寧輕玥一根指頭就可以把他們掐死了,何況還有逐月追風跟在身後呢。
罵嗎?
寧輕玥也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也沒有錯處,隻是無禮一點,他們怎麼罵?
要是真敢在這個時候罵,他們為人刻薄無禮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京都,他們那裏敢罵呢。
不過在他們的心裏早就把寧輕玥從頭罵到腳,再從腳罵上頭,裏裏外外都問候一遍,還好,他們記得不問候他的祖宗,因為他們的祖宗是同一個。
而那邊因為寧輕玥身為寧王府的現任王爺,還是寧氏一族就要接任的族長,誰會不給麵子呢,當寧輕玥很客氣的向他們敬酒時,他們都有種受寵若驚的忐忑感覺,當即忍不住站了起來,輩分比寧輕玥長的和同輩的都一樣,很恭敬的回敬寧輕玥,而寧輕玥則和他們寒暄起來。
大爺和四爺好不容易等待他們停歇的時候能插上話,卻不想寧輕玥瞬即又往下一個目標而去。
就這樣大爺和四爺在整個宴席期間一口菜,一杯酒也沒有吃到,隻吃了一肚子的氣,反而是五爺暢暢快快的大吃大喝了一頓,看到五爺吃的滿嘴油膩,大爺和四爺就恨不得一腳踹番五爺,他們這麼辛苦為的是什麼?他們齊刷刷的瞪向五爺,恨不得把他痛扁一頓。
隻是五爺毫無所覺,他用手背擦了一把滿嘴油的嘴巴,滿足的打了一聲飽呃。
酒足飯飽之後,人就會感到一陣疲乏,五爺也不例外,他跟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快速的往四周看去,看到沒有誰注意到他,他伸了一個懶腰後,往大廳外走去,他要找個地方睡個午覺。
看到遠處的五爺,寧輕玥微不可見的向逐月使了一個眼色,逐月借故快步離開。
*
此刻後院專門招待族人和客人的花廳裏,同樣的上演一出好戲。
老王妃是寧王府除了寧輕玥外最重要的主子,也是分位最高的主子,她的席位當然是最正中的主位。
寧輕玥雖然是寧王,但是他年紀畢竟較,還沒有王妃,所以一般的老夫人都沒有來,隻有幾名老王妃為了下喬語嫣的麵子而找來的老夫人,她們都跟老王妃有幾十年的交情,所以席麵的安排她們當然和老王妃同一桌。
這次宴席沒有用那種十二人的大圓桌,而是用一種類似八仙桌的長桌子,炕夠一人坐,長夠兩個人坐。
老王妃居中坐在寬的一頭,兩邊各有兩名老王妃陪坐,另外就剩下老王妃的正對麵還有一個座位。
如果是平常,四太太肯定厚著臉皮過去,借著侍候老王妃用飯,引起老王妃和其他夫人的憐惜,而叫她坐下,那樣她就可以在正席坐下,以顯示她的重要性。
但是今老王妃為了下喬語嫣的麵子,特意不準四太太和大太太她們過來,於是在坐下的時候,老王妃向旁邊一名老夫人眨了眨眼,那名老夫人立即慈愛的向喬語嫣招招手,“寧安郡主,這裏有位置,你過來這裏坐啊。”
花廳裏的眾夫人一聽,紛紛羨慕的望向喬語嫣,那可是主席啊,能到那裏坐,就表示老王妃認同她這個孫媳婦,認同喬語嫣為寧王妃,這可是抬舉喬語嫣。
隻是喬語嫣飛快的睃了那席麵一眼,她眨了眨眼,眼底極速的掠過一抹譏諷的星芒,她暗暗嘲諷的撇撇嘴,筵無好筵席無好席啊,她抿唇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娉娉婷婷的往那主席走去。
老王妃神色平靜,微微垂著頭,眼簾低垂,沒有話,也沒有跟著那老夫人把喬語嫣喚過來,不過在喬語嫣笑著往她這邊走來時,老練如老王妃也忍不住抿唇冷笑,一抹陰鷙是狠光從眼底滑過。
大太太王氏神情冷漠的注視著喬語嫣一步一步的往主席走去——哼,等下看你還笑的出來不,有你哭的時候。大太太王氏肉緊的握緊手中肉色的絲絹,宛如毒蛇緊盯獵物的盯著喬語嫣。
四太太目光縮了縮,滿臉竊喜的望著喬語嫣往主席走去——母親,不要手軟啊,好好教訓這個賤人。
四太太緊張的握了握拳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喬語嫣的身影,一步一步的算計她走到主席的時間,這麼一段路在她的眼裏,隻覺得好像走了幾百米一般,怎麼還不到呢,她急的心蹦蹦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