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卑微的理想主義者”跟在後麵走出縣委大樓的張進如是評價李衛國的行為。
隻是老百姓似乎吃這一套,也不知道是誰帶頭,突然扔掉了手裏的各式“兵器”,道:“算了,你這個縣委書記都出來道歉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但是我們還是有一句話,我們要的很簡單,隻是要一個真相,為二十七具屍體討一個真相,為這些孤魂野鬼討一個說法,到底是誰在背後做鬼”。
人群散去,隻留下一地的狼藉,一直低頭鞠躬的李衛國,此刻已經心如死灰。
他一直知道老百姓內心真正希求的是什麼東西,不要大富大貴,不要大魚大肉,要的隻是一家人健健康康的生活在一起,平凡也好,平淡也罷,隻要人活著就足夠了。
“似乎流淚了”張進隔著老遠看著這位共事四年的一把手喃喃道,他有些不理解,他也不會理解,為什麼李衛國會親自出現在SAO LUAN現場。
那錢建軍一直關心著這裏的情況,當聽說李衛國親自幹預調停,已經成功阻止了群眾的遊行示威時,他稍微安慰了,隻是聯想到之前李衛國所作所為,他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問道小田:“你說,這李衛國怎麼突然轉性了,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不說,還向老百姓承認錯誤,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事情啊”。
小田笑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應該和他那位老師相關吧,不是早上才寫了一張紙條給李衛國送去嗎。
錢市長點頭,道:“到底寫的是什麼字呢,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錢市長,到縣委大樓了,要不要見見李衛國”小田看了一眼車外的狼藉,不敢相信這裏居然是J縣的縣委大樓門口。
錢建軍隔著窗戶看了一會兒縣委大樓,感歎道:“風雨欲來啊,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要回去及時向市委書記陳達夫同誌彙報”。
“那二十七具屍體善後的事情怎麼處理,現在人可都還在殯儀館放著呢,我們現在這麼走,會不會再出什麼亂子來?”小田不無擔憂道。
錢建軍搖搖頭道:“別想那麼多了,現在人已經都救出來了,剩下的都是善後的事情,這些事情交給李衛國來處理吧,我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能夠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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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決定越獄,這是他苦思冥想後得出的一個結論,一定是有人不想讓他再追查這條線索,才把他給故意關到這座號稱防守最嚴密的監獄來的。
隻是現在他已經被關進了這座最嚴厲的監獄,他又該怎麼出去呢?
對麵監室靠牆靜坐的大叔教了他一個方法。
“小夥子,你要想出去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殘,用刀劃自己的手腕,用頭撞牆,那些獄警都怕我們死,隻要我們做的像一點,肯定可以出去的”
“出去?去哪兒?”
“保衛就醫,去醫院待著去”
林笑懂了,隻要能出去,他都願意去嚐試,隻是拿頭撞牆他怕疼,拿刀片劃手腕他現在又沒有刀片,正用眼睛四處巡視著他突然發現了牆角的一個塑料碗,他撿起那塑料勺子問道:“大叔,你說我把這勺子吞下去會不會達到你剛才說的效果”。
大叔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小小的勺子,又看了一眼那小碗,最後他還是點頭道:“你試試不,也許你會創造一個新的保外就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