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林笑突然有些傷感起來,他還記得一個月以前也正是下著雨的早晨大哥打過來最後一通電話,從此之後他們兄弟就天人兩隔。
林笑看著坐在前排副駕駛上的江翠花,突然想問問她,這些年大哥的生活細節,從鄉鎮到縣城這幾年大哥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是如何改變自己的,隻是這些話林笑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
“嫂子,我那侄兒怎麼樣,現在是誰在照顧?”林笑還是忍不住關心起大哥這唯一的兒子來,剛才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故意激怒江翠花,那侄兒其實和林笑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不用查林笑就敢確認那就是大哥林成唯一的兒子。
“還好吧,你侄子已經上幼兒園中班了,現在我也沒事,每天都是我在接他上下學”
“哦,這樣就好”林笑雖然滿腹惆悵但是也不想和江翠花多說些什麼,又靜默下來靜靜的看著車外的細細小雨。
江翠花見林笑似乎有了聊天的興致,試著找話題道:“林笑,你大哥一直說林江像極了你小時候,我雖然沒有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但是一見那小子機靈可愛的勁兒我就知道是的你們老林家的種,特別是老愛在學校打架,和你十七八歲的時候一模一樣”。
林笑聽江翠花提起了他十七八歲的往事也是一陣錯覺,他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呢喃道:“像我就好,像我就好,如果像大哥,那指不定這輩子還要遭多少罪、受多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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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在那場混戰中中了槍,但是幸好沒有擊中要害,劍哥自己動手替雲清將左手臂上的那顆子彈給取了出來,特別是加了劍哥自己調的止疼藥後,雲清居然忘記了疼痛,沒事的時候她還給其他傷員換起了藥。
劍哥這個小團體隻有七個人,雲清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人人都是生活沒有著落的退伍老兵,領頭人就是劍哥,再加上一個黑活中介,一個武器供應商,他們這個殺手組織就成型了。
劍哥他們這個小團體在江湖上的花名被稱為雄獅,為什麼被稱為雄獅,雲清並沒有打聽到,但是從他們的行事風格和軍人遺風來看,雲清隱約可以猜測到肯定是和部隊信仰有關。
“劍哥,謝謝你救了我,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去了嗎?”雲清跟著劍哥他們躲了有五六天了,擔心再這麼消失下去會引得整個雲家擔心,所以主動提出了要回去一趟。
劍哥在五天前的那場槍戰中耳朵也被打中了一槍,雖然並不致命,但是卻實在影響了他的聽覺,在雲清反複詢問下,他才答道:“不行,現在很危險,你還不能走”。
雲清不解,問道:“為什麼我不能走,我是中紀委的幹部,他們不敢把我怎麼辦的”。
劍哥沉默,將正在看的手機遞給了雲清道:“你看看吧,這是吳老板最新發布的懸賞,你的懸賞已經整整翻了一番,現在江湖上已經完全亂了,都在找你的蹤跡”。
雲清接過那台特製的手機,隻見那手機屏幕上清晰明了的掛著一個大大的懸賞令,那懸賞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名字,一張照片,還有一個價格。雲清看到她名字身後掛著的7個0時,居然沒來由的笑了起來,問道:“這吳老板到底是誰啊,怎麼舍得在我身上下這麼大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