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聰這次的危機算是順利渡過了,隻是在武警醫院犧牲的那些優秀情報員還是讓季閑林心疼不已,他本來還想去找找耿飆的麻煩,問問他為什麼見死不救,隻是當他見到嚴明部長的時候,一切他都懂了。
“是中央已經定了調子吧”季閑林有些心灰意冷道,他一個人又黯然的回了自己的國安局。
坐在301會議室裏的季閑林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會議室有些感慨道:“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林笑聽到了季閑林的感慨,他走到季閑林身邊,從他麵前的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問道:“季局,您這一個人這麼晚了還回局裏幹什麼?”
“哦,是林笑啊”看到是林笑,季閑林一點也不吃驚。
“我一路跟著你從省公安廳來的,你應該一直沒有發現我吧”林笑道。
季閑林搖頭,說道:“看沒有看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場堅持二十餘年的戰鬥,最終還是以我們國安局的敗退收場,我現在已經心灰意冷了,馬上我就會向總局申請提前退休”。
“心灰意冷?您怎麼不說您是心死了呢”林笑笑話他道,並不將他的退休之詞放在心裏。
“林笑我是認真的,從季聰這次的事情來看,我已經猜到了我們最後的結局,沒必要再拚了,無論怎麼拚都會有人在背後向我們捅刀子,已經沒有意義了”季閑林這會兒的語氣之中滿滿都是絕望之詞,林笑差點都相信季閑林真的準備辭職了。
林笑輕輕拍了拍,季閑林的肩膀道:“老季同誌,組織對你還是很信任的,暫時的悲觀、失望不可怕,你一定要振作起來,隻要你能振作起來,我們還是可以翻盤的”。
“翻盤?笑話吧,你是不知道,現在中央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準再對宗FA們的人動手,我們現在還能拿什麼翻盤?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特別是你,作為被他們選中的精神領袖,你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危”。
“精神領袖?這是什麼鬼?”林笑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似的。
季閑林看著林笑道:“難道你忘記那本書了嗎?那本死亡詩集奠定了他們的精神信仰,而那原本一開始可是從你手中傳出來的啊,難道你忘記了?”
“原本是從我手中出去的?”林笑被這突然的消息嚇了一大跳,他隱約隻記得這書是他和少兵一起發現的了,至於這本書從何而來他卻一點也沒有印象。
“對啊,自從你拿出這本死亡詩集以後,整個江城名流都登門對你進行了拜訪,很快你就在江城發起成立了一個死亡詩社,最後的事情你知道了,除了你以外,當天參與集會的人都死了,而你被人從泣血之水裏救了上來,可是你卻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在季閑林的補充之下,林笑終於將過往發生的事情給腦補完成了,在他的腦海裏一直閃現著很多畫麵,可是隻有一個畫麵是清晰可見的,那就是當天參加死亡詩社的人,最後都排隊前往了懸崖一個個井然有序的跳崖,而在林笑清醒過來的第一麵見到的人正是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