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神秘客出手,暗器居然在半空中炸開,她才發現他竟是偷偷摸摸地三更半夜地給她送吃的來了,也並不是對她很無情的,看來他也不過是麵冷麵硬實際上卻是心軟腸軟的人,那些壞的惡的,恐怕都是裝出來嚇的。
這樣一想,便也沒覺得他有多麼的可惡,態度先軟了下去,道:“折騰了大半夜了,可不可以高抬貴手,給小人一個房間,另外讓客棧備點熱水,換身幹淨的衣裳?”
說真的,今天奔跑了一天,又被馬拖著跑了好幾裏地,渾身除了汗,就是血,若不是方才她累極了,無視馬廄的那股臊臭味,否則早就大罵鳳臨王王八蛋罵開了,哪裏還能忍受到現在。
‘他’又想玩什麼花樣?
鳳臨王見她態度一軟,聲音也像孩子那樣的可憐兮兮,心裏頭有點怪怪的,隻是方才的怒火澎脹,現在突然變得煙消雲散,覺得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再看看‘他’臉上的傷痕,還有身上的髒亂,心裏覺得‘他’這個請求是可以允許,隻是一下子拉不下臉來答應,便哼了一聲,將視線轉開,臉臭得跟誰欠了他幾百萬金子一樣。
臨風最懂得見風使舵,馬上拉著水流雲的左胳膊,邊往馬廄外麵走,邊道:“水兄,如果你不嫌棄,我的那間房讓給你了,我這就去找小二往房間裏送熱水和幹淨的衣裳,你……”
話沒說完,被早對他一把抓上水流雲的胳膊的那一隻手似乎要盯出一個窟窿來的鳳臨王非常無禮地打斷道:“本王可沒有多餘的錢財再開多餘的房間!臨風,你的房間既然已經讓給了‘他’,那麼,你今晚就睡馬廄吧!”
“不是吧?王爺?”臨風哭喪了臉。
他不過是看在小白臉能夠在他們危難之際挺身而出,“趕”跑了刺客殺手,略略地表現出自己的友好而已,王爺主子,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懲罰他?
水流雲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小爺我有銀子,給你拿去找掌櫃的再開一間。”
“本王說了他今晚睡馬廄,他就隻能睡馬廄!你以為他的身上沒有銀子嗎?本王的屬下要你的銀子去開房,真是開玩笑!”鳳臨王氣呼呼地瞪著她拍著臨風的那隻手,惱怒地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做王爺了不起啊?非得要跟一個手下這樣過不去?!你手下睡得不好,對你明天的行程也不好,服侍你也不周到,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怎麼一刻沒折磨人,好像你就受了天大的折磨似的,你真缺愛啊,世界觀,人生觀全都顛倒了吧?!”
水流雲真聽不下去了,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也沒有碰到過這麼會擺譜擺架子的主子,仗義出言。
她不說還好,一說,鳳臨王本已緩和的臉色再度生硬起來,道:“本王所下的命令,他們就必須要遵從去做!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捕快在本王麵前指手劃腳,囂張質疑!你再多說一句,鍾靈毓秀,你們幾個就一人給‘他’一個大耳光,讓‘他’好知道知道教訓!”
將地上的黑衣人的屍體都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便躲到暗處裏放哨的鍾靈毓秀四大暗衛臉上齊齊一抽,暗道,咱們家的王爺,什麼時候也學起了市井潑婦的招術,扇人耳光子了。
眼著鳳臨王多年,他們是有眼見力的,知道這不過是鳳臨王說說而已,當然不會真的去扇了。
“你——真是太過份了!臨風,我們走,今晚我們睡一個房間!”水流雲的嘴巴永遠比腦子轉得快,明知道眼前這貨說話容不得人挑釁,偏偏她這張小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若是換了另一個人,隻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也不知道她是走了怎麼樣的運才會一直活到現在。
何況,她是女兒身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自己也要避著點嫌,怎麼可能會跟臨風這麼一個大男人同處一室,共睡一床?!
人家是腦抽了,她這是嘴抽了。
水流雲懊惱不已,一說完,臉色也有點尷尬。
臨風愕然,隨即雀悅不已。
不僅違逆了他的命令,還想小恩小惠於他的手下,讓他的手下對‘他’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