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步出了屋子。
立衣冠豕?
玉樹與英俊瀟灑等人麵麵相覷,王爺這是對那人並非無情的吧。
死去的人就這樣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下那樣的命令,那個衣冠豕,也許埋葬的不是她的靈魂,而是他所有的情感。
鳳臨王回到了王府裏,第一次將自己關在書房裏,喝得個酩酊大醉。
三日不出府。
王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樣的情況!
怎麼辦?
玉樹等人沒法,又碰到晏清來鬧,私下商議了一下,便讓他進了府。
或者,讓晏清在王府裏大鬧一翻,可以將他們足不出戶的王爺從酒缸裏提出來。
經過了這段日子的沉澱,晏清那喊打喊殺的氣焰的熄滅了下去,隻是他還是想著要跟鳳臨王打一架,否則,這事絕對會成為他一生的心結。
知道鳳臨王在書房裏灌了好幾日的酒,二話不說,入了府門,幾個飛掠到了書房閣樓,一個飛毛腿,哐啷,上等的楠木實心房門,被揣了個稀巴爛,碎屑橫飛。
緊跟而來的玉樹幾個,暗暗咋舌,晏清,咱們可是說好的,隻跟王爺打,不破壞物件的,這一腳……
得了吧,玉哥,好歹咱們有先見之名,先將他的大刀給卸下了。
王爺醉得不成樣子,會不會被他打成豬頭?
小酒,趕緊去找個木匠,一定要在王爺醒酒之前,把書房的門,按原樣給裝上了!
……
晏清以為自己一腳踢開書房門之後,會見到一個醉生夢死一樣邋裏邋遢的胡根滿臉一頭亂發的不思進取的醉鬼形象,書房裏必定是亂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沒處下腳,酒瓶子到處都是才對。
卻沒想到,一腳將門破開了之後,入幕的,居然是那樣的一幅恬然平靜唯美的畫麵。
西斜的陽光,映紅了雲朵。
紅彤彤的晚霞,在他的身後渲染開來,那是一幅美麗的水墨畫。
金玉冠雲發,上等的紫錦,腰間玉帶,玉帶掛著個身份象征的金牌,還有一個品質極高的掛件,一身的挺撥,斜靠在窗邊,豐神俊朗,微醉的眸瞟了一眼被毀壞的門,望向他,臉上微微不悅。
在窗台上,擺著一對玉杯,一罐酒,在他的腳邊,大約二十來個酒瓶子,碼得整整齊齊,一字排開去,就像一隊接受檢閱的士兵。
沒有不修邊幅,沒有拉裏邋遢,沒有醉生夢死,沒有亂七八糟,除了微醉,一切如常。
不光晏清一下子愣住了,就連跟在他身邊躲躲藏藏地看熱鬧的玉樹等人,也都愣住了。
“我的青衣衛們都是死了嗎?竟讓你給闖了進來。打擾了本王的酒興。”
淡淡的冷冽無比的聲音響起,帶著微熏的酒意,冷冷地灑在眾人的心頭上。
玉樹等人的心底一顫。
“她死了,你喝酒,還酒勁,我要剝開你的心髒看看,是不是真的黑的!”
晏清咆哮了起來,怒不可遏地喝道:
“鳳臨王,你的命,是她救的!你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說會照顧好她的!你就這樣照顧她的!?”
“滾下去!”
沒有回應他的情緒激動,鳳臨王的眼,掠過發狂的晏清,對著書房門外道。
外門的玉樹等人,屁滾尿流,一個二個,走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