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心和桃蕊一下子呆在了當場。
其他人見心目中一向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一樣的盼姿小姐真的就像水流雲所說的那樣是個裝貨,見她果然不顧以往裝出來的形象而為自己的美醜一聲聲地質問,有些感慨。
英俊和瀟灑瞟了一眼唇角吟著冷淡的笑意,一幅看戲的閑適表情,懶懶的,邪邪的,卻怎麼看怎麼舒服。
以前沒有對比,覺得盼姿小姐真是嬌弱,王爺就該多護著她一些,現在有了對比,一個裝貨,真心的是惡心人。
“盼姿小姐還是請回桃雅苑吧,免得出來久了,吹了風,著了涼什麼的,就不好了。”
英俊勸道。
水流雲一聽,撲哧一聲笑了,這話是勸麼?不是咀咒?沒帶著其他不耐煩的情緒在裏麵?
真是逗了,他們要窩裏反了。
“你怎麼說話的?你這是在咀咒我家小姐生病麼?”
女人不可理喻起來的時候,可是六親不認的。
桃心那個奴婢,立馬就尖銳地質問了起來。
“桃心,桃心,算了,不要去問了,我們聽青衣衛大哥的,還是回我的桃雅苑吧。”
盼姿在那個急切過後,也發現了自己被水流雲戳穿了她裝昏的事實,隻好快快彌補,不想丟人現眼。
這幽幽怨怨的語氣,在英俊聽來,卻是在埋怨他多管閑事,心裏也有些不舒服起來。
水流雲笑了,煽風點火,道:“別啊,急什麼走啊?不如進來鬆柏院好好地喝兩杯茶,再好好地聊聊?”
“反正你也是要換上我這一身血的,先讓我這血熟悉熟悉它未來服務的對象,也是對你有好處的。”
冷笑連連,飽含譏諷。
再一次指出盼姿這裝貨,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惡心心裏。
“不了,哪裏敢有勞水小姐。”
盼姿幽幽怨怨地說完,但叫人抬她離開。
不知道是裝慣了,還是怎麼的,這回還用那幽得像個冤鬼一樣的可憐語氣。
可惜,她越是冤幽,水流雲就越想虐她,道:“唉,別走啊。本小姐都一天不吃東西了,你們王府裏就是這樣待客的麼?讓人餓肚子來耍嘴皮子?”
“就算是要放本小姐的血,也得先給頓飽飯吃吧?”
英俊瀟灑的臉一下子都變了,這……
他們還真的沒有想過,因為王爺臨走之前,可是沒有交待他們要送飯過來的。
盼姿本想一走了之的,忽然眸光一閃,溫溫柔柔地道:“原來水小姐還沒用膳,桃心,桃蕊,你們快去命桃雅苑的廚娘做些吃的送過來,再怎麼說,水小姐可是鳳哥哥請回來的客人,可不能餓著客人的肚子。”
“小姐?”
桃心和桃蕊臉色好一陣疑問。
盼姿卻給她們甩了個眼色,道:“叫你們去準備就快點去準備,難道,你們要餓壞水小姐麼?還是連我這個小姐的話都不聽了?使喚不動你了?”
桃蕊桃心不是個笨的,跟了盼姿這麼久,陰毒的事情可沒少做過,見她使著眼色,頓時明白了。
他們小姐這是要毒死這個姓水的小賤人呢。
馬上唯唯諾諾地應了聲,去了。
水流雲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連盼姿這點心思都看不出來呢,手指有一點沒一點地敲著小院的大門,道:“不要想著對本小姐下毒,你們怎麼忘了,本小姐可是個藥人,無論什麼毒都是毒不死本小姐的。”
盼姿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她怎麼把這一事給忘了。
想叫住桃心和桃蕊,可是那兩人卻早走遠了。
太陽偏西,鬆柏院裏種著大樹,在大樹底下,還是挺涼快的。
鳳臨王拿著紫陀羅的毒,帶著墨閑和那個試毒的下人過來的時候,正好就是桃心和桃蕊從桃雅苑端來了剛剛煮好的吃食過來的時候。
本來見到盼姿在鬆柏院外麵,就想命人將她抬回去的,忽然看到穿了他的衣服還綁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水流雲,一下子話都塞在了嗓子裏。
他那寬大的衣袍就穿在那嬌小玲瓏的身子上,不久之前,他才一遍一遍地撫摸過,那上等的觸感,讓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喉嚨發幹發啞,穿著他衣服的水流雲,讓他湧起一股狠狠地將她給壓在身下,再撕裂她身上衣服的瘋狂想法,眼神深遂幽黑。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她現在的姿態有多麼的撩人麼?!
“誰讓你出來的?”他大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