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盼姿,收勢不住,狂叫一聲,啊的一下,朝著支起皇帳的大鐵柱撞去,碰地一聲,滿頭鮮血倒地,形狀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毒害未遂反自傷。
“水流雲,你這個賤人!本宮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盼姿還沒有昏倒,滿頭鮮血地站起來,四處尋找水流雲的身形,瘋狂地喊道。
見她發瘋一樣在皇帳裏奔走,文武百將們紛紛給讓出一條道來,她跑哪去,哪裏的人就迅速地往旁邊移,整個整整有條的皇帳,一下子便搞得亂七八糟。
“夠了!”南帝一拍龍椅椅背上半抬的龍頭,喝道:“來人,趕緊把妙玉公主給請出去清理幹淨!形如厲鬼,成何體統!”
立馬有人應聲而入,製住了發瘋一樣的盼姿,將她扛出去。
“不,皇上皇叔,要抓的是水流雲那個賤人,而不該是本宮!”盼姿一邊掙紮一邊叫喊道:“花仇,進來救我!玉書,進來救我!”
站在皇帳外恭候的花傾心和玉書兩個,早就將帳內的一切動靜聽得了個一清二楚,忠心不二有點像愣頭青的玉書急得就想衝進去,卻被花傾心伸手一攔,使了個眼色給製止住。
原以為盼姿是個有用的,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不經事。
不過就是認個兄長,不過就是出現了個情敵水流雲,居然還能作死到這種地步。
發生這種在皇帝麵前自撞柱流血見紅的事情,哪怕就怕盼姿再怎麼得寵,都不會得臣子和天子的心,隻能作為生產工具,產出下一代的儲君來。
可是,突然出現的靈修,卻不會讓這唯一的機會給她。
玉書被攔,神情著急,雖說她是奉盼姿為主,實際上真正的主子也就是隻有花傾心一個,視盼姿為主,不過就是順勢而為,好讓他們有個棲身之所。
如今見盼姿被人架了出來,顯然也是真的觸犯了皇威,前主子不讓她過去送死,她也隻能幹瞪著眼等著。
盼姿掙紮不已,侍衛們一時也不能強硬抓她,怕傷了她,她拖了好久,也沒有花傾心和玉書兩人進來助她,便心中隱約得知這兩人此刻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想到,她籌謀了這麼久,眼看就快到手的皇權就這樣飛走了,然後連身邊的出籌劃策的人都背叛了她,選擇了沉默,瞬間讓她心死如灰。
“水流雲,就算我死,她要拖你下地獄!”
在路過水流雲和靈修兩人的身邊時,她竟是故態複萌,甩開了侍衛,又一頭朝水流雲的身上撞去。
水流雲被靈修緊抱在懷裏,想躲也動彈不得,眼看滿頭鮮血的盼姿一頭就撞到她的肚子上,不由得“啊”地驚叫了一聲,靈修早就一拂衣袖,袖帶內力,將盼姿整個人給遠遠地拂開了去,重重地砸在皇帳裏的地毯上。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妙玉,你可把朕的尊嚴放在眼裏?!可還把朕當成是天子?!豈容得你如此胡鬧!”
南帝真生氣了,繼續道:“先別說你是一個區區女子,要立為儲君本已不易,你如今竟為了立儲就要妖言惑眾,親手殺嫂,血濺帝前,無德無儀無威,如何能做一國儲君?!”
“既然前前朝太子已經尋回,你就安心地做你的公主去吧!還鬧到何時!”
靈修下手的力道不輕,並沒有因為她是他失散多年未見的妹妹而有所心軟,在他的心裏,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哪怕是親妹妹,都及不上他身邊的雲兒來得重複。
何況,此刻她的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血。
靈氏血脈的骨血,若是一不小心胎死腹中,隻怕受到咀咒的靈氏一族,從此絕後!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是他心狠手辣,對多年未見的親妹都能下得如此狠手,實在是……就算是靈氏的列祖列宗在,都會以靈氏子嗣為重,其他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