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衣服,悄悄的開了門,偷偷的跑去了林家。
張氏到林家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張氏一路小跑,出了些汗,站在林家門口,她也顧不得擦汗了,伸出手使勁兒敲了敲門。
屋內,餘氏也早就起了床,她著急的在院子走來走去,心中著實煩躁。
看著自己最出色的兒子因為一個女人而一蹶不振,她著實心痛。所以,自從昨晚,她便想著要不要去找顧婉一次,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世上,能讓林亦景重新振作起來的就隻有顧婉了。
可是,作為長輩,餘氏又拉不下那個臉,去求顧婉。因而,她才會在院子走來走去,焦躁不安。
就在這時候,她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餘氏想都想沒想,就去開門了,她欣喜的認為有可能是顧婉那小妮子良心發現,想回來看看了。
然而一開門,引入眼簾的是張氏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餘氏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不過,這次她依舊客客氣氣的把張氏請了進來,張氏對餘氏也沒什麼好感,因而,她也沒說客套話,開門見山的道:“我姑爺呢?”
一提林亦景,餘氏的臉色微微的就有些變了。不過,既然張氏是顧婉的母親,餘氏也沒瞞著她,她帶著張氏去了林亦景的房間瞧了瞧。
自從顧婉走後,林亦景就又搬回了他們原來住的那間房,原因無他,那間屋子是顧婉待得最多的地方,裏麵到處都是顧婉留下的痕跡。
她的梳子,她的首飾,她的繡花鞋,她的點心盒子.................
那日顧婉走的匆忙,隻帶了些貼身的衣物邊走了,這些零碎的小玩意兒她還沒來得及收。
坐在這間屋子裏,林亦景隨時都能想起顧婉的一顰一笑。
張氏隨著餘氏進了房,一踏入房門,張氏便聞見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她驚訝的看了餘氏一眼,餘氏倒是神態自然,仿佛這個房間原本就是這樣。
餘氏帶著張氏往裏走了走,張氏便瞧見了躺在床上的林亦景。
此刻的他已經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狼藉,滿臉的憔悴。
“怎麼會這樣?”張氏扭頭,問了餘氏一句。
餘氏苦笑一聲,道:“自你那寶貝女兒走後,他便是這樣了,不吃不喝,整日在這房中飲酒,我怕,再過幾日,他就要撐不住,離我們而去了。”
餘氏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不管怎麼說,林亦景是她的孩子,瞧著自己的孩子這樣,她怎麼能不心疼!
張氏越瞧越覺得蹊蹺,她忍不住的問了餘氏一句,“親家母,婉兒說,亦景他有了新歡,所以才把她休了的,”
“張氏,你就聽你女兒胡扯吧,我兒子向來潔身自好,怎麼可能有其他女人,倒是她,自嫁進來後,就不想著為咱們林家添個一子半女的,恐怕是有心要攀高枝吧。”
張氏的話還沒說完,餘氏就急急的為自家的兒子辯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