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怒吼一聲,不再閃躲,舉起碩大的錘子,向陸青雲砸去。這一擊,傾盡其全身之力,必殺一擊。
雖然自己可能重傷,但能夠滅掉如此棘手的對手,也算值了。
然而,在兩人相距一丈之時,中年男子的臉上頓時一僵,心中頓時後悔不已。他看到了一把傘,一把普通的傘。
然而,正是這把傘,卻讓他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這傘名曰徐靈傘,乃是西固山的防護法器,做為禮物送給南欒宗。每年可撐開三次,每次撐開,可以抵擋元嬰之下,任何一擊。
因此,雖然中年男子的錘子夠硬,但落在這徐靈傘上,其力道,隻能被卸掉。
貼近中年男子身邊,陸青雲的手掌攤開,一縷波紋從掌心散開。這一掌,輕輕貼在男子身上,隻聽一聲轟鳴的爆破聲。中年男子如斷線風箏一般,從空中跌落,嘴裏的血液狂噴而出。
陸青雲得勢不饒人,在那人下落,身子失去平?之時,背後雙翅頓時撐開,速度頓時間暴增數倍不止。
連續扔出數十張含有魂血的符咒,瞬間爆破。這符咒上的魂血,乃是結丹靈獸的本命魂血,任意一張,都可以傷中期結丹修士。這數十張一起扔出,爆破之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想象。
中年男子,本就重傷,在這數十符咒之下,更是傷上加傷,一口魂血噴出,全身靈力淩亂不堪。
做完這一切,陸青雲麵色毫無波動,一步步向中年男子走去,其心中殺意,若隱若現。
男子怕了,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遇到什麼樣的角色。感受陸青雲身上的殺機,其心中,懼意漸漸浮現上來,“慢著!你……你可知,我是誰?”
陸青雲冷笑,“陸某殺人,從不問身份。”
“我乃西固山之人,你敢殺我,東皇全宗必滅!”中年男子終於拋出了最強後台,他相信,在這片區域,沒有人敢忤逆西固山的威嚴。
可這一次,他錯了,陸青雲連天都幹忤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西固山。他麵無表情的走到男子身邊,猛一用力,一腳踏碎男子的半邊腦袋。
對於威脅,陸青雲從不會放在眼中。
殊不知,當陸青雲回到東皇門的時候,一股肅然之氣,悄然而至。整個門派沒有勝利後的喜悅,相反,全沉寂在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之中。
他心中大生驚異,快速向陳海康的住處走去。
當他看到陳海康院落內,數十個陌生結丹圓滿高手之後,心裏暗道不好,甚至,還有一個元嬰老怪,正襟危坐的坐在原本屬於陳海康的椅子之上。
“東皇南欒之間的戰鬥,我本應無心過問,但,我的門人卻在南欒宗周圍消失了,你說不是東皇做的,我怎能相信!”這人,自然是西固山的門主,倉輝,方圓數十萬裏的絕頂強者。
原本,倉輝派一名後期結丹修士,前去觀戰,主要是為了取得一些有用的情報。況且這兩年,東皇門行事詭異,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攻打南欒宗,其心中,就更加疑惑了,心想暗中一定有高手幫忙。
他讓派那人的主要意思,就是看看那高手是什麼境界,究竟能否威脅到西固山的霸主地位。
然而,就在他急迫等待門人消息的時候,其腦海中一個神念頓時破碎,那門人死了!倉輝如何不怒,當他趕到南欒宗的時候,此時的南欒宗哪還有半點宗門的樣子,偌大的山門完全坍塌,荒涼氣息彌漫天地。
倉輝震驚了,東皇門究竟有什麼樣的手段,可以將整個南欒宗滅掉。他的心中產生一種恐慌,因此,他要查個究竟,看這東皇門內,究竟有何等高手存在。
“倉門主說笑了,你就是給我一百個擔子,我也不敢對西固山的門人下手。”陳海康一邊說著,一邊伸著手擦掉額頭的冷汗。
“這麼說,東皇門是不願意承認了?”倉輝的話,帶著幾分威脅,漸漸冷了下來。
這份冷意漸進散開,屋內東皇門重要人物都在其中,心全都提到嗓子上了。
“倉門主息怒,此事確實不是我東皇門作為……”陳海康言辭誠懇,麵色很是憋屈。
“按你說,我那門人,是已經滅了門的南欒宗殺的。”倉輝轉過頭來,麵帶笑容的看著陳海康問道,這笑意,極為可怕,即便陳海康,心中也生出百般驚恐來。
“西固山,就是這樣蠻橫無理嗎,陸某真是感到悲哀!”陸青雲從人群中走來,麵色無波,可言語一出,立即引起眾人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