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陳海康話畢,將目光伸向遠方,眼中露出濃濃的期待。
東皇門內,有座山,安靜的躺在北部。這裏已經變成了東皇門的禁地,因為,它是煉藥聖地,尋常弟子,決不能踏入半步,即便長輩,若想進入,也要向陳海康神情,否則,萬萬不能進入其的。
是日,這山前,卻有一男子出現。男子一身白衣,眉清目秀,臉上沒有半點波紋。男子徒步向山中的洞府走去,卻有兩弟子將其攔住,“前輩,此地不通,有門主令牌嗎?”
這人自然就是陸青雲,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為何進入自己的洞府,還要向門主申請。但,其實力為結丹中期,因此兩個守門弟子才會將如此客氣。
陸青雲木然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這裏是聖地,前輩請回吧?”
陸青雲笑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洞府竟然成了東皇門的禁地,不過笑歸笑,他還是耐心的向兩個弟子解釋,“你們可知,我是誰?”
兩弟子搖搖頭,“東皇結丹弟子已經上百,晚輩眼拙,不知前輩屬於哪個派係。”
“他是陸青雲,這洞府原本就是他的……”陸青雲還沒開口,一聲女音從背後傳來,此音一出,那兩個弟子驚訝的張開了嘴。
陸青雲,這個名字在東皇門內,甚至比門主還要響亮。要知道,若是沒有此人的話,東皇還是一個被南欒宗壓迫的無法動彈的小宗門,哪有如今敢於西固山叫板的威風。
“白姑娘。”陸青雲微笑的點點頭,“好久不見。”
“恩,好久不見。”白雪頤低下頭,低聲應道,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話語,但其心中,卻是漣漪陣陣。
“進去說話吧。”陸青雲臉上沒有多少喜色,不過心中,卻也生出幾分安逸。兩年前,在東皇門內,他煉丹,女子則在一旁打下手。兩人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白雪頤一身的煉藥技藝,都來自陸青雲。
白雪頤應了一聲,跟著陸青雲向洞府內走去。
直到這時,兩個守門弟子才從呆滯中醒來,“他是陸青雲,他竟然是陸青雲!”其中一個弟子興奮的不能自已,與另外一個弟子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
陸青雲自然沒有理會那兩個接近發狂的弟子,而是向白雪頤問道:“我聽聞,東皇內的培元丹,都是出自你手?”
白雪頤默然點頭,“一月可以煉製兩百。”
“東皇門,擴展的太快了,否則也不會需要這麼多的培元丹。”陸青雲眉頭稍稍皺起,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滿。
白雪頤沒有答話,她從不過問門派之間鬥爭的事情。門主讓她煉藥,她便煉藥,不會多想。
隻是夜深人靜之時,她偶爾會想起,在這個洞府之內,曾經與她呆在一起的少年。也許,深夜對別人而言,是寂寞的黑暗。可對於白雪頤,卻是難得的安靜思念。
盡管西固山強勢壓來,東皇門危機重重,可白雪頤的心中,並沒有多少危機感。她知曉,隻要那少年再次出現,所有的危機,將會煙消雲散。西固山,也隻是他踏上八荒之巔的一個踏腳板而已。
“我這有完整的東皇劍法,你且拿去。”陸青雲話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竹簡,遞到白雪頤麵前。
東皇劍法威力的確驚人,但,這威力是建立在東皇劍的基礎之上,沒有東皇劍。這東皇劍法隻能有其形卻無其魂。自從陳海康將東皇劍歸還白雪頤之後,陸青雲再也沒有看過此劍法。
在他心中,此劍法,獨屬於白雪頤,他無需修煉。
白雪頤臉上露出一絲喜意,她的東皇劍法,隻是前兩層而已,雖然有東皇劍的加持,威力倍增。但終究因為缺少後幾層的劍譜,其劍術並沒有多少提升。
“師弟,可願意陪我去練劍?”白雪頤輕輕開口,此話說出口,其臉上又是一抹紅暈。此時的陸青雲,在東皇門內,如日中天,即便是陳海康也隻是稱呼一聲‘青雲兄弟’。但白雪頤對陸青雲的稱呼,卻一直沒有改過。
好似,她就是自己的師弟,雖然他們之間並無瓜葛。
陸青雲臉上難得掛著淡淡的笑意,道:“我不懂劍。”
“萬理相通,以師弟才智,一定比師姐感悟更甚。”白雪頤臉上紅暈依舊,說出這話,對她來說,需要多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