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虛宗屬於北荒的二流門派,門主是一位初期化神強者,名曰高遠肖。大虛宗處在北峰門的東邊。原來,這一片區域,都屬於大虛宗的勢力範圍,但五十年前,北峰門的崛起,打破了這個平?。
北峰門實力與大虛宗相當,雖然高遠肖對北峰門非常不滿,但也不好發動宗門之間的戰鬥。
高遠肖性格異常火爆,極易衝動。但是身為一門之主,他不能因為自身的喜怒而不顧宗門弟子的性命。
況且,北峰門這五十年來,並沒有出格的動作。因此兩宗門之間,雖然經常發生小範圍的摩擦,無傷大雅,並沒有將事態嚴重化。
是日,高遠肖外出兩個月回到宗門,臉上寫滿鬱悶。宗門弟子一見門主的火急火燎的樣子,紛紛低著頭,從旁邊繞過。
高遠肖雖然身為化神強者,但那火爆脾氣卻從不收斂,隻要心情不好,便會對門下弟子大吼大叫。還不解氣的話,隨便找個接口,看誰不順眼,暴揍一頓。雖然出手不是很重,但化神強者的力道豈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若是哪個倒黴的弟子慘遭毒手,至少睡上兩個月。
因此每當高遠肖一臉鐵青的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宗門弟子全都紛紛躲避,即便是嫡係的,也也都是大氣不敢喘上一個。生怕惹到了火藥桶,炸得一身黑。
“一群狗雜碎老東西,笑我大虛沒人,不就是三級煉藥師嗎。我大虛雖然沒有三級煉藥師,實力也不見得比你們低多少。”高遠肖一邊說著,一邊將罵著。他的聲音極大,整個大虛宗弟子全都聽得見,紛紛繞道而行,做自己的事。
高遠肖罵著罵著,便到了宗門內山,抬頭一看,卻發現內山兩側空空,頓時火冒三丈,像是找到了宣泄對象。“今天是誰看山門,人呢!”
可是高遠肖叫喧了好久,沒有一個人理他。說沒人理,其實也不然,大多數人都被他這恐怖的氣勢給嚇跑了。
“耳聞不如眼見,高門主的脾氣,確實不小。”高遠肖正在火頭上,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從內山傳來。
來人一身白衣,眉清目秀,舉止之間,散發著淡淡地大儒之氣。
高遠肖雙眼微眯,身上散發著淡淡地寒意,“閣下是何人,難不成把我大虛宗當成了店鋪,隨意進來?”雖然高遠肖脾氣火爆,但心智不低,人老成妖。眼前這人,雖然隻是元嬰初期修士,但渾身上下,有股堪比山河的浩然之氣。更為恐怖的是,盡管他離開宗門兩個月,但大虛宗內,元嬰修士眾多,山外有護山大陣。這人竟然無聲無息的突破種種封鎖,進入內山之中。
對於這樣的人,高遠肖必須警惕為之,盡管此人隻是元嬰修士。
“晚輩陸青雲,一個月前來到貴宗,拜訪門主。無奈門主不在,貴宗長老又不讓陸某進來,陸某隻能出此下策。”這人,自然就是陸青雲。
北荒不比東荒,這裏宗門實力強橫,派係眾多。宗門之間,互有來往。要滅北峰門,不能像滅掉大清門西固山那樣,陸青雲心性警惕,對北峰門做了細致的打聽。這才得知大虛宗這個強硬對手。
因此,陸青雲自動請纓,來到大虛宗。無奈門主高遠肖不在,長老又不肯放人,陸青雲隻能旁敲側推,破開護山陣法,偷偷溜進來,並在內山等候高遠肖。得知門主回來之後,陸青雲一不做二不休,將兩個嚇得兩腿發抖的看山弟子給製服之後,等候高遠肖。
“下策?”高遠肖冷笑一下,“你所謂的下策,是不經過我的允許,進入我大虛宗的內山,還打傷我大虛弟子!”
“陸某若是有歹念,也不會在內傷等門主一個月之久,不是嗎?”陸青雲絲毫沒有理會高遠肖身上的冷意,淡然說道。
看著來人一臉平靜的神色,高遠肖心中大聲驚異,此人年歲剛剛過百,卻已經結嬰,破開護山陣法,騙過眾多元嬰修士的神識探索,混進內山,麵對化神修士,麵色無懼。這樣的才俊,即便放眼八荒,也不見得有幾人可以做到。如是想著,高遠肖的心,平靜下來,徐徐問道:“小友特意來我大虛宗,所為何事?”
“自然有事。”陸青雲回答道,“據說,門主此次參加北荒四門的聚首,撒羽而歸?”
不提此事還好,高遠肖一聽北荒四門幾個字,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臉色,再次緋紅起來,呼吸急促,雙眼紛紅。“小友有話就說,莫要考驗高某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