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雲日以夜繼的在山巔之上,演算當年其心中的那一抹疑惑,雖然他的演算隻能比不上雪祖,但卻也在十年之後,將獸皇進入八荒的秘密給演算出來。
顛雲怒了,他可以容忍獸界從獸界進入八荒之中,可以容忍在他這裏建立城池,並在新的世界中,建立自己的道統。但他絕對容忍不了自己被一個後輩玩弄在手掌之中,聖劍,這是你一個後輩可以擁有的嗎。
顛雲很少怒,然而獸皇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因此,當其演算的最後結果,落在聖劍之上時,心中的憋屈,無以言表,隻能用一聲破曉天際的怒吼,來表述他的憤怒,
這一聲怒吼,從天之南傳入南荒,繼而道中土北荒,西荒……整個世界中,全都沉寂在這憤怒的怒吼之中。極北之地,那片荒蕪的沙漠之下,管提生突然睜開了那血紅的眼睛,一臉震驚的看向南方。顛雲如此憤怒,一定不會是小事,心中如是想著,其身子突然之間,消失在原地。
中土之上,東皇門的禁地之中,袁喬與張輝同時從洞府內一飛而出。顛雲乃是他們共同的師尊,而今師尊竟然吼出如此怒吼聲,他們又豈會放之不理。
顛雲的身子,從天之南向西荒急速飛去,自從八荒的天道被陸青雲的意誌代替之後,所有的規則都已變了,即便顛雲,也已經無法施展出挪移神通,隻能以飛行的方式,來代替以往的挪移之術。
身為圓滿化魂強者,其飛行速度絕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即便比之挪移略有不如,但也已經差不到哪裏去了。
顛雲從天之南一路飛來,獸皇心中卻有些惶恐,雖然其身為後期化魂強者,但與顛雲依舊有一定的距離,而今距離聖劍的封印開啟,隻剩兩個時辰。隻要他的獸城可以阻擋住兩個時辰,從此之後,他便是八荒的第一強者。
“顛雲,老夫為你準備的禮物,你可要笑納哦……”獸皇的臉上,帶著一絲殘忍之色,,繼而身影一閃,消失在寢宮之中。
整個獸城內,彌漫著一股肅殺氣息,雖然眾人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自從顛雲的那一聲怒吼之後,獸城之中的所有人,全都沉寂在一種深深的壓抑之中,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一般,令人窒息。
顛雲乘風踏浪而來,一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實力,人未至聲先聞,“獸皇,你敢愚弄老夫百餘年,今日老夫便屠獸城!”
一個聲音從虛無的遠處飄來,在整個獸城的上空飄蕩著,傳入沒一個人的耳中。這聲音帶著八荒至強者的莫大微怒,宛若奔雷一般,凡是聽聞這聲音的人,全都頭目眩暈,耳目充血,實力卑微者,甚至直接暴斃而亡。
然而,就在顛雲的身影剛剛臨近獸城之時,卻將整個獸城突然散發出一道無形的波紋,那波紋極為微弱,卻在醞釀著一個恐怖一擊,隨手恭候顛雲的到來。
放眼望去,整個獸城那裏是一個城池,分明就是凝聚八荒的靈氣的大陣。以整個城池為陣眼,如此大的手筆也隻有獸皇這樣的人物才能夠做得到。
然而,顛雲的驕傲豈是一個攻擊大陣可以汙蔑的,憤怒之極的顛雲,大手一揮,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從無限遠處,出現一個恐怖的大手,那雙大手從空而降,向獸城攻去。
然而,就在顛雲以為整個獸城即將破滅之時,卻見那道無形的波紋,突然閃爍出極度的耀眼光芒,那光芒散去之後,卻出現一道光柱,以整個獸城為基礎,硬是將顛雲的蔑視一擊擊潰的無影無蹤。倒是在獸城上空,出現了一道道恐怖森然的空間裂縫來。
顛雲憤怒之極,再次施展第二擊。然而如同先前一樣,不論其如何攻擊,獸城之上的那個大陣始終能以不同的方式破解開來。
管提生的身影,從虛無中幻化而出,他並沒有向顛雲那樣出手攻擊獸城,而是一臉淡然的在遠處靜觀著,他在坐收漁翁之利。
顛雲笑了,怒極而笑,他笑自己太傻,本以為可以演算天下終生,卻連獸城的這一個攻擊大陣也未曾看透。
他的笑,傳入獸皇的耳中,卻激起了一絲不安,此時距離聖劍的開啟,已經不足半個時辰,隻要半個時辰之後,即便天塌了下來,他也完全無懼。然而在這之前,獸城一定要阻擋住顛雲的攻擊才行。
“逆轉乾坤,七星何在!”在憤怒之極的情況下,顛雲終於施展了他的至強一擊,七星陣。以北鬥七星的星辰之力為支撐,施展出毀滅天地的至強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