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會他的一招,我歪頭想著,是什麼呢?是他的先發製人嗎?
好像也有點,那這樣,換成他的心態,他是在怕。
怕我不愛他,怕我冷漠了。
他又折了回來,然後牽起我的手:“笨蛋,別想了,花那麼多心思作什麼,現在說清楚就好了,知道朕為什麼我相信青鸞嗎?因為關於你的事,朕都放在心上,朕都怕。朕就是忍不住剛才那樣說,可是說出來,並不好受。”
他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上,跳得那般的快。
抬起眸子我看著他,有些心酸。
他重重地歎著氣,有些懊喪自己為什麼剛才要那樣說,似乎是想控製著,也控製不住,就說出來傷了我。
輕輕地說:“我沒有騙你,真的,不要這樣看低了我青荷姐姐,縱使這世上,誰都不認我,我也不想這樣去汙辱那荷花仙子一樣的姐姐。那人就是你最得意的將軍,靜妃娘娘的父親,我知道你必定是選擇不想去相信這些事。政局如一盤棋,如今棋局已定,再翻弄隻為我這些事,不值得。但是我要對你說,我真的有青荷姐姐的,我不想你幫我出氣什麼的,我……”有些緊張,有些委屈,我說不下去。
撫撫我的發,憐惜地親著我的臉:“別激動。”
“真的。”抓著他的衣服,我仰起臉看他,我要他相信我。
他輕笑,眸子的光華如芒:“你還說,你不在乎親情嗎?”拍拍我的肩:“薔薔你別激動賜才朕也是控製不住,就激動了,最近心神有些不定。”
“可是在乎又如何呢?不是我的,終是不念這麼一份情,如果你說你選擇相信青鸞,我也可以理解,就像你對我說著愛,其實我知道你在別的女人麵前,也是這般說,我還是相信你。”他抱著我,深歎一口氣:“你終是不太理解朕的,朕不是說出來了嗎?放在心底,如你所說,不太好受。好了好了,朕不會再說那些話來傷你了,因為朕在乎你,所以對斧事,難免會苛刻上許多,你明不明白。千萬別給朕搖頭,朕現在心情總是忽跳上忽跳下的,忍不住就搖到你說明白為止。”
帶著些他的霸道,來掩蔽著他的緊張。
合緊我的五指,牽著我往上麵走。
心思迷離得如浮雲般,我發現,我真的好不了解他了,是不是我這些天,也未曾認真地去想過他呢?
到了宴會的廳中,他牽我去內室,讓我看那一室的小東西,那是小衣服什麼的。粉嫩嫩的色彩,好是可愛。
他輕笑,眼神中帶著一些愉悅:“喜不喜歡這些顏色,淺淺的,讓孩子喜歡。”
我手輕觸,柔柔軟軟的:“給我的嗎?”
“你穿上去試試看,你能穿得下,朕給你重賞。”他挑挑眉,跟我開玩笑,要我放鬆一些心情。
“寶寶還好小啊,現在就那麼多衣服。”到處散亂地放著,很是隨意。
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玩意兒,很軟很輕的,也是隨意地放。
心中有些暖意:“到時候生孩子,都是冬天,豈會在這裏。”
“帶回去不就可以了,薔薔,你該感謝朕,你該高興你有今天。”
我不解地看他:“因為這些嗎?”好慕名的話啊,他現在又興奮什麼。
無奈,他歎氣,不悅地說:“閉上你的眼睛。”
我閉上眼睛,一個灼熱的吻,落在我的脖子,再落在我的臉上。
他輕手地解開了我耳邊的耳墜,然後一個冰涼的再輕巧給我戴上去,在我的耳邊,低啞地說:“薔薔,你這笨蛋,今天是你的生辰啊,謝謝朕吧,朕記得,謝謝你的今天的吧,與寶寶還有朕一起過你的生辰。”
我睜開眸子,真的不敢置信,有些發呆。
他輕笑,點點我的眉:“回神了,農曆七月初七,七仙女下凡了,朕的薔薔,帶著帝姬來了。”
手指有些顫抖,看著他俊朗的容顏:“今天不是這個日子啊。”
“是,就是這個日子,你回來這裏,幾天了?”
算算,剛好七天了。明眸垂下,有些濕潤和激動。
想要去摸那耳邊戴著的東西,他攔下我的手:“到鏡邊來看。”
那原木做成的珠,在耳垂的二側,說不出的古雅味道。淡香縈圍著我,讓我心神一寧。
他從手麵抱著我,拉高我的手,笑道:“你看,和你的手鏈,剛好成一對,是不是?”
是啊,今天竟然是他給我訂的生辰,我抬頭,他卻壓起來,不讓我往上看他:“別生氣了吧,現在我們把以前的都放下,重新開始,學會坦蕩地相愛。你看你一直沒有將香木珠串取下來,朕眼裏一看,頗是喜悅,你從來不曾忘了朕。你隻是不去記了,停下了。沒關係,還可以再開始。”
我想說些什麼,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又輕吻著我的臉側:“薔薔,生辰快樂,朕喜歡看你愛笑的眼眸,會浮出朕的影子。從現在的一刻起,你不是青家的青薔,你隻是朕的青薔,不管青家怎麼對你,你不要在乎,那些是外人,朕才是你最要在乎的人,你的傷不會白受的,如今在後宮,朕說一,便是一,再也不必到那老妖婆的宮裏去請安了,也不會讓刀再傷害一根寒毛了。”
有些吃驚地抬頭,他壓著,我隻能看到鏡中的他。
低下頭,臉埋在我的發中蹭著:“薔薔,朕其實好恨她的,生朕下來的娘,因為身份的問題,朕讓宮裏的妃子撫養,她為了冗長的報複,要讓宛太夫人付出最大的代價和後悔痛心,於是朕也成了棋子,她殺了那妃子和我娘,朕成了太子。雖然沒有得到什麼愛,可那畢竟是與血脈相連的娘,朕得長大,忍受,才會知道怎麼駢策劃。朕看著她傷害你,朕隻能裝作不知道,一旦挑明,朕也怕她失去奈心,加害於你。薔薔,你聽朕說,浮雲寺裏的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