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這……?”
在他提著東西,緩緩來到玄王的身邊之時,盡可能地放低聲音道。
“沒有本王的旨意,誰讓你這樣做的?”
玄王頭也不扭,語氣冰冷地對其道。
“可是,玄王,這本座也是按軍令辦事呀,她把人放走了,理所應當……”
“行了!”玄王狂暴地說罷,便猛然站起了身,隨之,迅速扭過頭,對其一陣狂怒道,“你可知道,小嬋可是本王的人,她將來有可能,就是這裏的王後,你這樣做,叫以下犯上,你知道不知道?”
“可是,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她不是還是一位普通的侍女嗎?”
弑魂神魔忙道。
玄王針對這個榆木腦袋一時沒法言語,隻是,猛然伸出一腳,便將其狠狠地踹到了地上,隨之,指著其鼻尖,狠狠地怒道:“本王,告訴你,現在,你的身上擔當的可是兩份責任,一是那位淩天的逃生,二是這位小嬋姑娘的生死。”
其實,要說真正的功法,弑魂神魔比這個玄王還要高出一些,但因為,玄王的背後有遠古戰神刑天撐腰,所以,即便,自己能將其鬥過,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再加上,自己此時理虧,因而,也隻得選擇默不作聲。
“這樣好了,你不是功力很高嗎?現在本王讓你速速用你的功力,讓小嬋姑娘蘇醒過來?這樣,或許,可以讓你的罪責減輕一些。”玄王在對其怒後,頓時,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道。
“玄王,你跟隨這個刑天學藝這麼多年,你不是也可以……?”
弑魂神魔知道,用自己的功力讓其蘇醒,必然會耗費自己太多真氣,再加上,現在是玄王想和這位小嬋姑娘搞對象,而不是自己,因此,在其聽到玄王的這句話之後,顯得有些猶豫道。
“現在那個淩天已經逃了,要是其意外獲得某位仙界高手的幫助,那麼,有一天,回來之時,還不麻利地將本王滅掉!”玄王隨口對其道,“所以,本王得保持好體能,以便更好地去修煉。”
弑魂神魔覺得玄王的話也不無道理,於是,在無奈之下,便點頭應了這位玄王的要求。繼而,讓玄王和外麵的一位小魔協助著,把小嬋弄起後,便坐於其身後,隨之,用雙手順勢托在了其羸弱的背後,由此,開始運功,幫其療傷,並喚醒其生命的靈性。
伴隨著,弑魂神魔運功的逐步加深,小嬋頓時感覺自己的體內一陣火熱,其後背和這位神魔掌心的連接處,漸漸地冒出了一團團灰白色的濃煙……
一邊的玄王看此,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覺得小嬋的蘇醒,應該有戲。
果然,過了不大一會兒後,小嬋便慢慢睇睜開了眼睛,而此刻,弑魂神魔顯然耗了不少功力,隻見其,隨手,從一位小魔的手中接過毛巾,順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後,便繼續運功幫小嬋療起傷來。
又過了一會兒後,小嬋身上的烏色變逐漸地恢複了正常,但左臉卻有一條半指來長的,被燒傷的傷疤。
就在弑魂神魔累得實在不行,準備告一段落之時,玄王頓時,看了一下小嬋臉上的那塊醒目的傷疤,對這位神魔施加壓力道:“小嬋臉上的傷疤,怎麼就沒有運功去除呢?”
“玄王,這塊傷疤乃是玄火所傷,而非人間凡火,哪能這麼容易就去除呢?就算是人間凡火,這也得去藥鋪買一些膏藥,然後,再慢慢塗抹,就即便這樣,也不能保證,不留疤痕。”
玄王聞此,很想上前,給其兩個耳光,讓其無論如何,就即便丟上半條命,也要幫小嬋恢複正常,可是,就在其即將要發火之時,卻頓時又止住道:“算了,像這樣的人,如同被驢踢了腦袋一般,就是多打幾巴掌,也隻會白耗自己的力氣。”
於是,便忍了一下道:“那,你有沒有,可以治療這位姑娘臉上傷疤的良藥呢?”
“良藥嗎?這個,這個得有機會,本座回去找找才知道。”
弑魂神魔在用毛巾再次擦了一把臉上的汗道。
玄王知道,其實,他也有些累了,再說,有些事情不易操之過急,於是,便歎了口氣對其道:“那你回去休息吧,走的時候,把你所帶的東西拿走,至於,你的一時失職,和你對小嬋姑娘的傷害,這個隨後再說。”
弑魂神魔以為,自己將小嬋姑娘救醒之後,就應該減少很多罪責,但一聽此話,卻忽然明白了,自己剛才的努力,全部泡湯了,於是,便一陣不滿道:“玄王,你剛才不是說……?”
“當然,如果,你以後表現好的話,也可以功過相互抵消,但,你要是不把小嬋臉上的傷疤去除,本王到死都不會饒恕你!”
弑魂神魔這才知道,鬧了半天,這玄王還是沒有饒恕自己,但,自己能到這個地步,對於自己而言,也算是可以的了,不管怎麼說,這總比讓玄王把自己扔進玄火中燒了強。於是,便應了一下,轉身帶著自己來時拿的禮,匆匆走出了這間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