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金門
這次的炮聲是來自深沉的內部
而外麵是正在漲潮的沙灘海的舌頭
一路舔了過去及至碰上一枚地雷
突然在曆史的某一章節爆炸
至於誰是那埋地雷的人
迄今已無人追究
當史家擲筆而起隻見血水四濺,
一滴飛入對岸鼓浪嶼的琴聲一滴,
已在太武山頂風幹秋天,
我又回到這醉人的酒鄉
昨夜拒絕有炮聲的夢卻無法拒絕隔壁的鼾聲更不可能拒絕酒瓶,
拒絕秋風中木麻黃的寂寞十月,
沒有銅像的島是安靜的
炮彈全部改製成菜刀之後酒價節節上漲
這是可以理解的
在親朋好友的宴席上
我終於發現
開酒瓶的聲音畢竟比扣扳機的聲音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