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更喜歡和男生在一起一點,並不是他的取向問題,而是因為那些女生看他的眼神,都太直接太——那啥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小羊羔,然後她們都是大灰狼,他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地化妝,醜一點,再醜一點,但那些女人還是有辦法從萬千人海中把自己抓出來——作為這麼一個拉風的男子,他為了保護自己的處男身用盡了一切辦法,甚至還有一次假裝不舉——說出來都是淚。
他家老頭子說:這是你最後一次任務,而你的《伏息養氣決》修煉到六層之後就可以做到內息內斂,對女人的吸引力就沒那麼大——而且可以享受生活,成為一個完整的男人。
聽到這話的時候他很生氣,自己一向都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不,男孩。
但同時他也很開心,隻因作為一個拉風的男孩——他表示壓力山大。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輕輕安慰自己的小兄弟——小小寒,你再等一等,哥很快就能把你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然後揚頭望著空中的彎月努力讓眼淚不掉下來。
俞書硯得知齊寒要入學江城一中之後,興奮得差點把跑車開進青衣江。
“寒哥!”俞書硯非常認真地說道,“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有人罵我你就幫我打他,有人打我你就幫我打他,有人看不慣我你就幫我打他,我有看不慣的人你就……”
“所以我是你大哥還是你大爺?”齊寒問道。
“……”俞書硯覺得齊寒吐槽和裝逼的功力是一樣精深的,能讓人有種納頭便拜的衝動。
“這裏是我們學校周圍最好的餐館,”俞書硯把跑車停到了路邊,周圍學生立馬行起了注目禮,“價格不貴,味道也還過得去。”
“哇!”
“是書硯!”
“書硯好帥!”
“書硯就是我的王子!”
俞書硯故作瀟灑地甩了甩他的長發,一時之間騷到了極致。
他對剛剛下車的齊寒挑了挑眉毛,意思是“怎麼樣寒哥,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吧”。
齊寒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笑了笑:“走吧。”
“——哇哇哇哇!!!”
“這個人是誰!”
“快看快看!”
“他就是沙漠中的泉水——就是泥潭中的蓮花……”
“啊——我要暈了,快給我人工呼吸!”
俞書硯臉一垮,從王子變成了泥巴,他就像宅男女友那樣瞬間漏了氣。
齊寒昂首挺胸,好像開屏的孔雀。
“我不能接受!”俞書硯把一塊牛肉塞進了嘴裏,然後又塞了一塊,又一塊,他要化悲憤為食量。
“吃成胡熊那樣你就能找到真愛了。”齊寒的內功練到五層之後食量就變小了許多,所以他能坐在那裏從容地說著風涼話。
俞書硯慘遭補刀差點哭出聲:“寒哥,以後你出門都戴個麵具吧——帽子也行。”看見齊寒臉色不好趕緊改口。
“戴了口罩和帽子也沒有用的,我都試過好多次了。”齊寒很是憂傷。
俞書硯用嫌棄的表情看著他,那表情就是在說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齊寒感歎,說實話的時候沒人信——都是社會的錯。
齊寒見俞書硯吃得差不多,他就站起來準備買單,微微一笑,把俞書硯按回了座位上:“下次請我吃貴的——不吃好的。”
接著從人群中擠了過去,順便躲掉了好幾隻來揩油的女色狼。
他把錢交給老板娘之後就聽著一聲慘嚎“寒哥救命啊啊啊啊啊——”然後回頭就看見俞書硯被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像攆狗一般攆了出去。
“誒誒誒帥哥你的錢——留個手機行嗎,不留手機留扣扣也行。”
老板的臉黑成了活性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