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表白幾十次仍舊被拒絕的毅力黨,他一向秉承著“烈女怕纏郎”這句話,而且以他的家世要看上任何一個“商賈之女”,都隻有對方把女兒洗白白之後送到他家裏的。
但是他有高尚的情操,他認為愛情是不參雜任何利益和算計的美好東西,所以決定以自己的毅力和誠心,以及充滿了純爺們氣息的容顏去征服這個女神。
但這和劇本不一樣啊!
女神不是應該假意拒絕一番,然後就連羞帶臊地投入他的懷抱嗎?
可現實卻是女神還沒給他再堅持一會的機會,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一個小門衛的懷抱——這算什麼?屌絲逆襲?你以為這是意淫小說?
俞書墨冷冷地看了一眼在一旁打醬油圍觀的齊寒。
這個眼神很熟悉,齊寒突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林羽臻問他親不親自己的時候也是這個眼神。
“我拒絕!”齊寒毅然決然地兩手交疊做出了一個叉叉,我和你隻是假扮的情侶,出賣肉-體我還可以接受,但是出賣靈魂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的!
俞書墨差點沒忍住把鋼筆插在他的手上,她又用眼神示意了一番,這次齊寒終於看懂了。
國字臉把齊寒當作臭屁,卻被俞書墨當成了空氣,看著他們兩個郎情妾意含情脈脈地眼神交流,就像大夏天裏穿了棉衣一樣燥得心慌。
“你好啊,”齊寒站了起來拍了拍國字臉的肩膀,“我是俞書墨的男朋友。”
國字臉冷笑著看了看齊寒:“說吧,要多少錢你才離開書墨。”
齊寒一樂,這個方臉是腦子不好使吧,他裝模作樣地沉思了一番:“俞叔的公司值多少錢——你拿他公司市場價值的一半給我就行了。”
國字臉一口邪氣堵在胸口,跟這個門衛比起來,什麼獅子大開口都弱爆了——這是鯨魚大開口。
但是齊寒說得太對他都沒法反駁,要是真當了俞家的上門女婿,還真就值這個價。
“噗!”俞書墨捂了一下嘴,卻還是笑出了聲。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國字臉大怒出聲。
齊寒又是一樂:“你確定要跟我吃酒?”
“哈哈哈。”俞書墨想起那天在宴會上遇見陶業的時候,齊寒發表的那番飲酒論,不知道現在再說一遍會是什麼情景。
剛才自己跟俞書墨說了那麼多話她都愛理不理,這個小癟三起來張了兩次嘴她就喜笑顏開而自己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裏——難道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國字臉覺得自己很難過很受傷,有時候添堵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找的,但是他又不甘心這樣放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之後一種名叫“愛過”的情緒在他的心裏滋長,他覺得自己已經超越了電燈泡——進化成了探照燈。
“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他回頭對俞書墨說道,此人就是一個無賴,國字臉對齊寒下了一個定義。
齊寒趕緊在背後補刀:“我讚賞你的精神並接受你的挑戰,卻不支持你這樣衝動的揮舞著鋤頭——挖人牆角的行為是可恥的卑鄙的,應該堅決摒棄並徹底消滅的。作為一個好同學我應該製止你這樣的行為,但作為書墨的好男友我同樣會以昂揚的鬥誌去消滅每一個情敵。”
國字臉覺得就算自己再苦練口才三年都不是這個無賴的對手,他不是一個文才——而是一個武才,他在心裏默默發誓,會找個機會在齊寒的身上證明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閃光點,然後讓他的女神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