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去哪?王二哥——哦,不對,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代號的話,該叫你‘情聖’?”齊寒微笑說道,“好騷包的代號,你怎麼好意思這麼叫自己?要是別人這麼叫我我都不好意思答應。”
不管什麼時候,被人吐槽自己的外號都是一件讓人很不舒服的事情,何況王二麻子剛剛才情場失意,現在被人叫“情聖”,真是莫大的諷刺。
王二麻子先挨了一下何映蓉的暗箭,又挨了一下齊寒的暗賤,胸口堵堵的挺難受。
他臉上表情猙獰,猛地繞開齊寒向著旁邊的農田裏撲去。
王二麻子在空中飛翔的時候還扭頭看了看齊寒,發現他正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心裏就沒由來地有點悲傷,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魚,剛剛從魚鉤下頭掙脫,說不定——齊寒一抬手,王二麻子就發現自己落到了一張漁網裏頭。
幾個民警衝上前去抓住了漁網,將王二麻子緊緊縛住。
“這是大和國出海捕捉凶猛魚類時用的漁網——好像是什麼什麼強化纖維,很結實,你用力掙一下試試?”齊寒笑眯眯地看著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虛弱地歎出一口氣,他又不傻,他現在才不試呢。
“我不會傷害你的。”齊寒伸手將暗箭拔出,王二麻子悶哼一聲,齊寒又在他胸口連點,鮮血還沒湧出就被止住。齊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讓王二麻子想要一頭撞死的話:“我要把你交給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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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殺了我!”男一號滿臉鮮血,像一隻痛苦的野獸在嘶吼著。
“我當然會殺了你。”齊寒依舊站在男一號的背後,他用竹簽輕輕碰了碰男一號最後完好的一根小指,“但那是建立在你說出最後一個人位置的基礎上。”
恐懼源於想象,想象源於未知——所以也可以說,恐懼源於未知。
男一號什麼也看不見,經過兩道強光的洗禮,他知道自己就算有幸逃脫,視力上的傷害也是永久無法扭轉的。
他不知道齊寒下一次會刺中他哪裏,渾身劇痛卻敏感異常,竹簽觸碰到他的皮膚,他都能感覺到上麵有著鮮血浸泡後的濕熱,還有尖細竹刺劃過他皮膚時的輕微麻癢刺痛。
男一號充分體驗到了恐懼的滋味。
躲藏在他背後的男人知道如何調動人的感知,知道如何施刑才能讓你痛不欲生。
這個人是個惡魔!
“最後一個……”男一號突然靜了下來。
“沒錯,最後一個。”齊寒冷冷笑道,“情聖已經被活捉了——所以你不說也沒關係。等我把你玩夠了,就去問情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你一樣,這麼有骨氣。”
“最後問你一遍——‘導演’,在哪裏?”說著,竹簽刺入了他最後的小指。
男一號痛苦地咬住了牙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說!!在哪!!!”
那聲音狂暴中帶著尖利,就像兩個人在同時咆哮!
惡魔!他是個惡魔!
“啊——!”男一號眼中血淚噴湧而出!
漫長的兩個小時就像是經過了兩個世紀,男一號的意誌終於破碎!
“花溪山!他在花溪山的破廟裏!”